“進寶,我看你是真欠收拾了吧,剛才還被綁架的時候,你說了啥話忘了?我還沒找你算賬來著?!狈⑿χ琢搜M寶一眼。
“剛才那不是瞎說的嘛,我知道英子你不會跟我一般見識的?!毖M寶笑哈哈的應著,剛剛讓那韓少軍有本事就對樊英霸王硬上弓,薛進寶一想起來還忍俊不禁,那種情況下的玩笑話并不會傷了兩人的和氣,反而是兩人關系好的一個證明。
“來,第一杯酒我先敬你們兩個,晚上進寶和樊小姐兩位都受驚了,這杯酒給你們壓驚?!秉S海川端起酒道。
薛進寶和樊英聞,點了點頭,端起酒杯回應著,算是承了黃海川的意,喝完坐下,沒過多久,朱光正也起身給兩人敬酒,再次向兩人致歉著,朱光正態(tài)度誠摯,樊英盡管對剛剛的事還有些不高興,但也不好對朱光正擺著臉,她也知道事情跟朱光正沒關系。
“晚上這件事,光正同志你負責監(jiān)督你們縣公安局的辦案進展,敢挑起這個責任嗎?!秉S海川等朱光正放下酒杯,突然問道。
朱光正苦澀的笑了一下,黃海川這么說顯然是在考驗他,說難聽點也是在為難他,涉及到軍分區(qū)司令的兒子,他一個縣長又如何能挑起這個責任?沒有思考的余地,朱光正點頭說著,有種豁出一切的決心,“我一定竭盡全力,哪怕是拼了頭上的帽子不要,也要督促這個案子秉公辦下去?!敝旃庹駪B(tài)嚴肅,他知道此刻其實表態(tài)的意義更甚于實際行動,黃海川要看的也許就是他這么一個態(tài)度,并一定是在乎真正的結果。
當然,如果黃海川是真的要他拿出一個結果,朱光正知道自己就算是沒有退路也得豁出去,他固然是得罪不起軍分區(qū)司令韓功明,但若是讓黃海川不滿意,他這個縣長直接就能卷鋪蓋滾蛋,反倒是韓功明不見得能直接對他怎樣,軍隊和地方畢竟是兩個不同的體系,他們管不到部隊上的事去,但部隊上的人若想插手地方上的事,同樣是大忌,韓功明不一定就能將他這個縣長扯下馬,而他只要抱緊黃海川的大腿,又何懼韓功明?
看似一番豁出一切的表態(tài),朱光正其實已經是在眨眼間的時間權衡出了利弊,確切的說,他追著黃海川的車子出來,就已經做出了權衡。
酒繼續(xù)喝著,黃海川對朱光正甚是滿意,沒再說什么,薛進寶和樊英也沒再提綁架的事,兩人沒真的受什么傷,只能說是受了點驚嚇,黃海川該表態(tài)的都表態(tài)了,薛進寶和樊英也沒啥好不滿意的。
席間,提及了投資的事,黃海川舊話重提,邀請著新東林集團到望山來投資,樊英這個樊東成的獨女現(xiàn)在對新東林集團內部的事務有一定的決策權力,樊東成已經在將樊英當成接班人來培養(yǎng),這是黃海川從薛進寶口中得知的有關樊家的事,所以有現(xiàn)成的機會同樊英接觸,黃海川自是不會錯過邀請其來投資,人的誠意往往在一件事的成敗中起著很重要的作用。
“上次聽朱縣長說麗山縣請了國家勘測局的人來勘探鋁土礦資源的情況,不知道有沒有什么進展?”樊英看向了朱光正,黃海川既然提及了投資的事,她也就問起了自個最關心的。
“礦產勘測是個耗時耗力的工程,沒那么快?!敝旃庹裏o奈的笑笑。
“樊小姐,你們新東林集團的業(yè)務廣泛,據(jù)我所知,農業(yè)也占了你們集團不小的比重,望山是個適合發(fā)展綠色農業(yè)的地方,我看你們可以考慮考慮這方面嘛。”黃海川笑道。
“我會考慮的,黃書記您多番要求,我總不能不給您面子不是?!狈⑿χ貞S海川。
幾人說說笑笑,傍晚發(fā)生的不愉快的事也被忘到了腦后,最后也只有朱光正離開時帶著苦笑,韓少軍這案子要怎么辦下去,朱光正頭疼萬分,態(tài)度表態(tài)了,也權衡好了利弊,但真正要做,朱光正知道自己面前的阻礙大著,縣局局長蘇建陽會不會出工不出力,朱光正不用想都能猜到結果,心里暗嘆著自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反正讓黃海川知道他盡力了就行。
想著那位接觸不多的韓功明,朱光正搖了搖頭,韓功明其實很是低調,在望山甚至讓人沒感覺到什么存在感,因為涉及到地方的事務,都是由洪正杰那個兼著市委常委的軍分區(qū)政委出面,韓功明大部分時間都在軍區(qū),基本上也不參加地方的應酬,和地方上的人沒太多交集,所以市里也并沒有流傳太多有關跟韓功明這個人為人如何的消息,反倒是韓功明的兒子臭名昭著,但說來也有趣,韓少軍名聲都臭大街了,但卻很少會有人對韓功明有什么看法,可見其低調到了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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