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市長真是個重感情的人。”楊振笑著說了一句,這話并非是有意恭維,而是楊振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法,對幾年前一個普通打掃衛(wèi)生的女孩子,黃海川都還能記掛著,這已經(jīng)是十分難能可貴了,今天的事雖然只是一件小事,但從這種小事足以看出黃海川的品性,楊振心里暗暗慶幸,在這人性涼薄可以被放大好幾倍的官場,能跟隨黃海川這樣的人,算是一種幸運。
“對了,剛才那是誰家的孩子?”黃海川突然問道。
“那是錢程的兒子,估計也是才剛大學(xué)畢業(yè)?!睏钫裾f道,他有問了縣局的警察。
“原來還是老領(lǐng)導(dǎo)的兒子。”黃海川有些意外。
“我倒是忘了,黃市長您曾經(jīng)也在市委辦公廳工作過,當(dāng)時還是錢程手下的一個兵?!睏钫裥α似饋?,想起黃海川曾經(jīng)在市委辦公廳工作過。
兩人時不時的聊幾句,車子也很快到達旅游區(qū),鐘靈已經(jīng)和溪門縣委縣政府的一干領(lǐng)導(dǎo)在等候黃海川的到來,就連今天原本不打算過來的縣委書記錢程,在得知黃海川肯定會到場后,也立刻趕了過來,整個溪門縣黨政班子的重量級領(lǐng)導(dǎo)都悉數(shù)到場了,可想而知,黃海川縱使是離開幾年,在溪門縣官場依然有足夠的影響力,當(dāng)然,不能否認的一點是,黃海川如今是市長了,以他的級別,就算早就不在寧城,也值得溪門縣官方慎重對待。
眾人看到黃海川坐著市委的車子過來時,也不奇怪,以為是黃海川回來后從市里借的車子,方嘯這個縣長更是親自跑去給黃海川開車門,直至看到從另一邊車門上下來的楊振,方嘯才驚訝道,“楊書記也來了?”
“怎么,方縣長這是不歡迎我嗎?!睏钫裥χ蛉ち朔絿[一句,他可是知道方嘯在這溪門縣是黃海川絕對的鐵桿,要不然黃海川不至于傾力支持方嘯坐上縣長的位置。
“不是不是,楊書記能來捧場,我們歡迎之至,歡迎之至?!狈絿[連連搖頭,對楊振的態(tài)度足夠客氣,楊振現(xiàn)在是市委常委了,他也不敢不客氣。
“黃市長?!卞X程這時候也走了上來,先是跟黃海川打了聲招呼,再看向楊振時,錢程也是客氣的喊了一聲楊書記,眼里卻是閃過幾分羨慕嫉妒的神色,他擔(dān)任市委辦公廳主任時,楊振還只是市公安局一個普通的副局長,連常務(wù)副都不是,現(xiàn)在他雖然也往前跨了一大步,成為縣委書記,但級別依然是正處級,楊振卻早已是大步向前進了好幾步了,以前楊振還不如他,如今卻是變成他要客客氣氣的喊一聲楊書記,錢程這心里頭端的是無奈不已,市委常委,他早就盼了好久了,但這一步卻是邁不過去。
“錢書記,我這是不請自來,你們等下不用管我就是?!睏钫裥Φ馈?
“楊書記說的哪里話,您能來,那是給我們面子,我們可不敢怠慢領(lǐng)導(dǎo)了?!卞X程笑著說了一句。
幾人一番寒暄,黃海川看向了鐘靈,他們除了電話聯(lián)系,也挺長時間沒見了,仔細一算,怕是也有兩三年了,鐘靈還是老樣子,時間好似在其身上凝固住了,并沒有在她臉上找到半點歲月的痕跡,還是跟以前一樣年輕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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