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賓館門口等黃海川的是費仁和張平兩人,兩個小的出來也代表了老的意思,費國平和張建東顯然是不適合站在賓館門口等黃海川的,那樣太招搖,容易引起別人的關(guān)注,這是費國平和張建東都不希望看到的,要不然也不會選在地稅賓館見面。
張平上次信誓旦旦的說能夠幫黃海川的忙,結(jié)果因為其父張建東不支持查金源地產(chǎn)公司,張平也就食了,見到黃海川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連說上次的事實在是抱歉,沒幫上忙,丟人丟到家了,一個勁的自責著。
黃海川笑了笑,和兩人一塊往里走了,因為身份和地位不斷變化的關(guān)系,黃海川自己和費仁、張平等人相處的心態(tài)同樣在發(fā)生著變化,現(xiàn)在從他身上顯現(xiàn)而出的那種大氣從容的姿態(tài)就讓費仁和張平心里有些不適應,但兩人又不得不承認自己跟黃海川已經(jīng)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物,起碼現(xiàn)在黃海川能以平等的姿態(tài)面對面的跟他們各自的父輩坐下來談事情,而他們只能從當著跑腿的角色。
黃海川一進門,張建東和費國平當即站了起來,張建東還是第一次和黃海川碰面,主動笑著迎了上去,“黃縣如此年輕有為,真的是讓我們感覺老咯?!?
費國平笑著站在一旁,沖黃海川頷首致意,幾人略略寒暄幾句,也就坐了下來,費仁和張平兩人在下手位坐著,這種時候,兩人都只能心甘情愿的充當配角,特別是費仁,心里那份不自在就更不用說了,以前是他用居高臨下的眼光看著黃海川,現(xiàn)在黃海川反而比他老子的級別還高了,除了他父親一人是副處級,黃海川和張建東都是正處級干部,費仁心里這份落差端的是不用說,苦悶無比。
張建東率先開口了,一張口就隱晦的表示了對上次金源地產(chǎn)公司的歉意,張建東邊說話邊打量著黃海川,見黃海川四平八穩(wěn)的坐著,神色自如,張建東心里苦笑了一下,人家年紀小了點,但也真的一點輕視不得,他今晚就是過來補救的,自然也無暇去顧及黃海川是不是拿架子,笑道,“當時不知道吳安那家伙竟然得罪了黃縣的朋友,做了那么不是人的事,要不然我肯定支持狠狠的查他的公司?!?
黃海川聽著對方大義凜然的話,心里頭同樣在暗中琢磨著張建東在這時候跳出來的目的,吳安的處境很不妙,這已經(jīng)是眾人皆知的結(jié)果,那么,張建東現(xiàn)在表示可以幫忙查吳安,這單純的只是落井下石還是另有目的?一旁的費國平呢?黃海川可不信對方今晚就是來陪坐的,若非有事,費國一個區(qū)委副書記吃飽了撐著來陪坐,他黃海川雖然吃香,但他的面子現(xiàn)在還沒那么大。
張建東大方的做了表示,黃海川卻是一點都不為所動,笑道,“市公安局已經(jīng)在深入調(diào)查吳安的案子,相信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吳安一定逃脫不掉法律的制裁?!?
黃海川這是要等著張建東自己露出底牌,而坐在黃海川對面的張建東則是頗為無奈,眉頭抖了抖,一時有些無處著力的感覺,費國平原本是安靜的端坐在一旁,這時候突然站了起來,“哎呀,幾十年的老煙槍了,隔一會不抽煙就難受的不行,張局你和黃縣先聊著,我出去抽根煙,就不在這里讓你們抽二手煙了?!?
“我也去。”“我也去。”費仁和張平都不用費國平使眼色,兩人自覺的跟了出去,包間里這就只剩下張建東和黃海川兩人了。
張建東沉默了一下,這才苦笑道,“黃縣,不瞞你說,我和吳安有點小交情,以前有些來往,不過現(xiàn)在肯定是斷了,現(xiàn)在市里在查吳安,就怕我跟他的那點小交情也被別有用心的人給翻出來,成為攻擊我的借口,我這是希望黃縣能夠幫忙傳個話,在查吳安的事上,我也是能幫忙出點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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