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可能而已,這種人事問題說不準的,在最后一刻蓋棺論定前,什么變數(shù)都有可能發(fā)生,現(xiàn)在說什么都為時尚早?!?
“哦?!编u芳若有所思,自己兒子的意思她是聽明白了,周明方可能調(diào)到省里的消息并非完全不可信,只不過現(xiàn)在還缺省里發(fā)布官方的權(quán)威通知罷了。
“我說你這么急著問周書記要調(diào)省里干嘛?你巴不得海川也到省城去工作啊?!秉S源這會開口了,沖著鄒芳道。
“到省城工作又怎么樣,省城離咱們才多遠,坐車也不過兩個小時左右罷了,一天就能好幾個來回,又不是說到很遙遠的地方去了?!编u芳笑著撇嘴,下一刻,鄒芳的笑容卻是有些頓住,她突然想起了張然同樣在江城,自己兒子對那一段戀情用情甚深,鄒芳都不知道自己兒子到底是有沒有真正的擺脫那段戀情的影響。
“行了,不說這個了,該吃飯了?!秉S海川笑著道,“周書記會不會調(diào)到省城現(xiàn)在還沒譜,我們說這個干嘛。”
鄒芳點頭稱是,沒說什么,她心底里還是希望周明方能夠升遷的,自己兒子更會因此受益。
“奇怪啊,海川,你身上怎么有股香水味?我記得你從來不噴香水的吧?!编u芳使勁吸了吸鼻子,詫異道。
“香水味?沒有啊。媽,是不是你聞錯了,應該是空氣清新劑的味道,我辦公室里噴了一些?!秉S海川心里一驚,身上的香水味定是從何麗身上來的,黃海川生怕自己母親看出點啥,忙裝著混不在意的笑道。
鄒芳狐疑的點了點頭,空氣清新劑的味道她又不是不清楚,自己兒子身上的香味明顯是女性的香水味,心里想歸想,鄒芳卻是沒懷疑什么,自己兒子白天要跟在周明方身旁,晚上又經(jīng)常都是回家里來,鄒芳也不會去想到自己兒子是跟女的發(fā)生關(guān)系了,自己兒子受之前那段戀情的影響,這幾年都沒談過女朋友,鄒芳潛意識里已經(jīng)一直認為自己兒子對女的有些排斥,根本不會往別處想,再說了,如果真的是兒子跟女人有啥,那鄒芳反倒是高興還來不及呢,這說明兒子不再受以前那段感情的影響。
時間在一天天過去,黃海川從跟何麗發(fā)生關(guān)系后的那天起,就沒再給對方打過電話,何麗倒是偶爾會給他打電話,卻是沒再強求他出去,只不過在電話里不時的會說幾句挑逗的話,黃海川反而是習以為常。
黃海川自己都不清楚當初跟何麗發(fā)生關(guān)系到底是真的受到何麗揭開他傷疤的語刺激,還是正如何麗所說,他內(nèi)心深處其實是沖動的,渴望發(fā)生關(guān)系的,只不過他一直在強自偽裝著自己,想把自己塑造成一個道貌岸然的角色。
說不清,道不明,黃海川自己都沒法解釋清楚,但不能否認,那天的事,在他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日子一晃,一下子到了11月份,11月中旬,也就是在刑天德案子過去后兩個月,周明方上調(diào)省里的消息終于得到確認,江海省委發(fā)布了人事調(diào)整的通知,省委常委、寧城市委書記周明方擔任省委組織部長,安城市委書記黃昆明擔任寧城市委書記。
11月20日下午,寧城市召開全市領導干部大會,省委副書記劉建親自到會宣布中央、省委有關(guān)寧城市委主要負責同志人事調(diào)整的決定。
周明方要走了,這一天,對寧城市的許多干部來說是個不眠之夜。
這個城市,深深的刻上了周明方的印跡,無論將來取得怎么樣的輝煌,誰也不能抹去周明方在寧城市的發(fā)展上所作出的巨大功績。
正如省委副書記劉建在寧城市全市領導干部大會上對周明方所作的評價:周明方同志領導經(jīng)驗豐富,熟悉經(jīng)濟和黨務工作,思想解放,視野開闊,組織領導能力強,有開拓創(chuàng)新精神。
在寧城工作七年,這期間,正是寧城經(jīng)濟發(fā)展的關(guān)鍵時期,周明方同志同寧城市所有黨政干部一道積極進取,開拓奮進,扎實工作,為促進全市的經(jīng)濟發(fā)展、政治穩(wěn)定、社會和諧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作出了重要貢獻,被中央領導多次表揚,省委領導對周明方同志的工作是充分肯定的。
劉建代表省委對周明方所作的評價甚高,周明方也的確當?shù)闷疬@個評價,這個城市已經(jīng)烙下了周明方不可磨滅的足跡。
周明方要走了,興許對寧城市的很多干部來說,這是一個值得歡慶的時刻,因為周明方太過強勢,在寧城市主持工作幾年,壓的其他干部喘不過氣來,如今周明方一走,卻是讓許多干部看到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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