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幫他把話說完:“嗯,我們結(jié)婚了。”
榮巖深吸一口氣:“怎么可能……”
我有些好笑地反問他:“怎么不可能。你是覺得像我這種女人,沒人會要我?”
“不是,不是!”榮巖趕緊搖頭,但面色又有些為難,猶豫了好一會兒,他才像是鼓足勇氣開口,“青茨,六年前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媒體報道你的車出了車禍,你也因此……我當時聽到了一點都不相信,我去你的公司找你,沒找到。最后沒辦法,我又去找了陸方珣……我沒見到他,但是過了幾天,他居然、居然替你辦了葬禮……”
他的話說完,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那股子久違的窒息感覺又回來了。
像是在多年前的那個夜晚,我被卡在車上,動彈不得,血液從身體急速地流走,我卻無能為力。
死亡的恐懼扼住了我的咽喉,讓我想發(fā)瘋的尖叫,最終卻只能大口大口絕望地呼吸。
我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
開舞的時間很快要結(jié)束了,我深呼吸一口,努力平靜著對榮巖說道:“你今天已經(jīng)看到了,我沒死。至于那一晚發(fā)生了什么,我不會說,你也不要問了。榮巖,看在我們曾經(jīng)認識的份上,我想拜托你,今天過后,你就當做沒見過我,也別跟任何人提起我。我現(xiàn)在的生活很幸福,很平和,我就想這樣安靜的度過一生,你可以答應我嗎?”
一曲結(jié)束,旁邊的人都在鼓掌。
而榮巖的回答被隱沒在這樣的歡騰里,我只看到他糾結(jié)的面容。
程易江回到我身邊時,榮巖已經(jīng)離開了。
走前他的臉色依然是說不出的糾結(jié),好像還有什么事實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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