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會不奇怪,我看奇怪得很,黃市長您沒事不會突然找我敘舊吧?”成容江笑了起來,黃海川要是還在京城,他相信對方打電話過來可能是要約他出去吃飯敘舊,但對方都調(diào)到江城了,成容江可不信對方還有這閑心打電話來跟自己敘舊。
“好吧,容江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打電話給你,的確是有件事要你幫忙?!秉S海川笑道。
“黃市長有什么事盡管說?!背扇萁?。
“容江,你在南州市檢察院應(yīng)該還有些關(guān)系吧,我想讓你幫忙了解一件事?!?
“什么事?”
“有個叫朱運來的商人因為牽扯到前副市長洪東華的案子,現(xiàn)在被市檢察院帶走協(xié)助調(diào)查,這個案子因為是移交給市檢察院辦理,所以我想你在市檢察院里應(yīng)該還有些相熟的關(guān)系,讓你過問一下,看看朱運來涉及的情況嚴(yán)不嚴(yán)重,如果不嚴(yán)重,能讓他們放人就放人?!秉S海川笑道。
“行,這件事我過問一下?!背扇萁芩斓拇饝?yīng)了下來,一點也沒推脫。
“好,容江,那就麻煩你了?!?
“黃市長,你跟我客氣了不是?!?
“得,那我收回剛才的話,等我有空回京城了,咱們再一起喝一杯?!?
兩人說笑著聊了幾句,因為成容江還有事,兩人并沒有多聊,掛掉電話,黃海川便開車返回蔣琬的餐廳。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黃海川并沒有再去找朱子情,正如同朱子情所說,兩人都該靜靜,黃海川也確實是得整理下自己的思緒。
次日中午,黃海川坐飛機返回江城,僅僅只是離開了一天,江城的天,仿佛已經(jīng)風(fēng)云變幻。
底下的干部沒有任何感覺,但黃海川,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
在黃海川回來的當(dāng)天晚上,省委組織部長鄭宗明便緊急約見了黃海川,鄭宗明是受石巖軍委托,代表省委和黃海川談話的,因為事情來得突然,哪怕是黃海川,事先都沒得到任何風(fēng)聲。
在鄭宗明辦公室,黃海川足足呆了近一個多小時,從組織部出來時,黃海川一臉的凝重,并沒有因為自己即將可能會得到提拔而有半點興奮。
省里要讓張一萍以生病為由,主動辭去工作!
這是鄭宗明和黃海川談話的主要核心,而張一萍辭去工作,由誰來主持市委工作?毫無疑問,是黃海川,盡管黃海川依然只是代理主持市委工作,但這一次,黃海川很有可能會扶正。
而圍繞著張一萍辭去工作,鄭宗明要黃海川做的就是穩(wěn)定市里的政局,盡可能的淡化和降低張一萍辭職帶來的影響,并且杜絕一切謠。
鄭宗明沒把話說得太直接,但聯(lián)想到之前在市委碰到黃興銳,以及張一萍和林晴也有過接觸,黃海川已經(jīng)完全明白是因為什么事。
張一萍,終歸還是沒能逃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