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了,現(xiàn)在全國都在提倡公共場合禁煙,現(xiàn)在雖然是在辦公室,但要讓你們抽二手煙,那我罪過可就大了?!绷π?,把煙拿在手上,柳常濤似乎做出了什么決定,“黃市長,正良,你們要聽我的意見,那我就直說了,江汽的問題,依我的意見,市里還不如甩掉這個包袱。”
柳常濤的話一出來,孔正良登時就愣住,旋即哭笑不得的看著柳常濤,虧他剛才還給柳常濤暗示,讓柳常濤配合他,這柳常濤卻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過一想及柳常濤的脾氣,孔正良又釋然,柳常濤的性格就是這樣,敢說別人所不敢說。
“唉,常濤,看來我讓黃市長找你過來就是個錯誤?!笨渍紦u了搖頭,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所以你們就不該問我的意見?!绷πΓ敖安粴w我管,所以我也不好多說什么,眼下你們要問,那我只好將我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你這話在黃市長辦公室說說可以,在外面可別亂放炮了?!笨渍计沉肆谎郏S海川這才因為江汽的事被周志明給批評了,柳常濤的話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周志明會怎么想,孔正良不希望看到那種情況出現(xiàn),從另一個角度說,他也是為柳常濤著想,周志明縱使對黃海川不滿,但想動黃海川可不容易的,但要動柳常濤的話,以周志明一省之長的權(quán)力,并不是什么難事。
“呵呵,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江汽的問題就是因為個別領(lǐng)導(dǎo)的縱容才導(dǎo)致現(xiàn)在這個局面,要我說,市場經(jīng)濟(jì)本就該優(yōu)勝劣汰,江汽的發(fā)展既然跟不上時代,那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囊蕴!?
“嘖,常濤,你就不能少說兩句?!笨渍伎嘈Φ?,難怪有的人私下給柳常濤取了個外號叫‘柳大炮’,這還真是一點不冤枉。
柳常濤聽到孔正良的話,呵呵笑了兩聲,也就識趣的閉上嘴,他知道自個這句話要是傳出去,絕對會惹得省里那位震怒,不過此刻就三人在辦公室,柳常濤也不怕會傳出去。
柳常濤的話此刻也是引得黃海川側(cè)目,他以為自己對江汽的看法算是十分激進(jìn)了,沒想到柳常濤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么說來,常濤也是不贊成先由市里撥款解決江汽的欠薪問題了?”黃海川笑道。
“嗯,我不贊成,市里每年給江汽那么多的財政補(bǔ)助,江汽卻是年年都入不敷出,我不知道他們的管理層是怎么想的,既然沒辦法盈利,那對市里的補(bǔ)助就更要合理利用,精打細(xì)算的用好每一分錢,最起碼要保證員工的工資發(fā)放,江汽卻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還想著再從市里得到額外的幫助,我覺得不能開這個先例,否則有了第一次以后肯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于無數(shù)次?!绷龖B(tài)度堅決。
“市里要是不管,任由江汽的問題這么下去,一旦工人真的鬧得不可收拾,省里邊的領(lǐng)導(dǎo)怕是要批評下來了?!笨渍嫉?。
“這就要看咱們市里邊有沒有那個魄力頂住省里領(lǐng)導(dǎo)的壓力了?!绷f這話時,若有若無的看了黃海川一眼,這件事,其實只有黃海川和傅建家才有話語權(quán),至于其他人,頂多也就是提提意見。
黃海川此時也在沉思著,柳常濤的話最合他的心意,但孔正良的話也不能忽視,坐在他的位置上,沒辦法真的‘任性’,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他不得不考慮周志明的想法,哪怕兩個人彼此都互相不待見,但官大一級壓死人,周志明真要給市里施壓,黃海川也很難應(yīng)付。
就在黃海川想著如何取一個平衡之策時,辦公室內(nèi)的座機(jī)響了起來,黃海川走了過去,看了一眼號碼,黃海川瞳孔微縮,省里打過來的內(nèi)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