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要是沒什么事,你就回去吧,在這里看牌簡直是浪費時間?!敝烊A東頭也沒回的對梁田峰說了一句。
“能看朱書記打牌怎么會是浪費時間呢,每次朱書記都贏牌,我可不認為只是朱書記運氣好,關(guān)鍵還是朱書記牌技一流,懂得運籌帷幄?!绷禾锓逍Σ[瞇的說道,剛才還在心里暗道朱華東臉皮無比之厚,梁田峰這會卻是也不遑多讓,只是他自個沒意識到罷了。
‘噗嗤’一聲,江淑穎最先忍不住笑了出來,美眸從梁田峰臉上掃過,心說這姓梁的也是馬屁精,不過這會卻是一點都沒眼力勁,殊不知朱華東現(xiàn)在是真的想打發(fā)他走,好讓兩人桌底下的小動作能夠不被發(fā)現(xiàn)。
梁田峰不知道江淑穎在笑什么,疑惑的看了江淑穎一眼,見江淑穎很快就收斂了臉色,梁田峰還以為江淑穎是在笑他拍朱華東的馬屁,不動聲色的撇了撇嘴,心說你這個臭女人比我還無恥,笑個屁。
朱華東這時轉(zhuǎn)頭看了梁田峰一眼,見梁田峰站著不動,朱華東‘嘖’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悅,嘴上卻是沒說啥。
朱華東這‘嘖’的一聲讓梁田峰心里咯噔一下,瞧了朱華東一眼,梁田峰忙道,“朱書記,那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敝烊A東不耐煩的揮揮手。
朱華東聞,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哪里讓朱華東不高興了,這會也不敢多問,只能灰溜溜的先離開。
事實上,今晚梁田峰過來,是想問問朱華東關(guān)于武剛的事,只不過他來的時候,朱華東已經(jīng)在打麻將,梁田峰知道朱華東打麻將時不喜歡別人跟他談公事,所以也沒急著說,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觀戰(zhàn),打算等朱華東打完后再跟朱華東聊,倒沒想到朱華東一開始沒吭聲,這會突然打發(fā)他走了。
從會所里出來,梁田峰有些郁悶,他這兩天正因為武剛的事而頭疼,如今倒不是他要找武剛的麻煩,而是市里現(xiàn)在的情況他已經(jīng)聽說,心里不由得有些焦急,黃海川和武剛之間的關(guān)系明顯是有些不尋常,這次就連傻子都看得出來,而朱華東拿出他們水利局處分武剛的報告向黃海川開炮更是讓他措手不及,因為朱華東事先沒有跟他透露過一點風(fēng)聲,梁田峰至始至終都被埋在故里,之前他還奇怪朱華東找他要報告干啥來著。
將這次的事情仔細思考一下,梁田峰不由得心里有些發(fā)寒,朱華東太狠了,這一石二鳥之記把他也坑慘了,虧他還是朱華東陣圈子里的人,為朱華東鞍前馬后,不計代價的討好朱華東,朱華東竟然一點口風(fēng)都不跟他透漏,這次武剛的事,梁田峰知道自己要被黃海川給記恨死了,說不定黃海川私下里還會以為是他在背后搞鬼,畢竟武剛的處分報告是朱華東從他這里拿過去的。
“哎,姓朱的,你心可真夠黑的?!绷禾锓鍩o奈的苦笑著,這次的事讓他對朱華東有很大的意見,但這又能怎樣?
梁田峰知道,自己依然得屁顛屁顛的圍在朱華東身旁,這就是體制里的無奈,一朝站隊了,沒得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