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邊上吧?!蹦凶宇^也不回的專注的盯著畫紙。
“長垣,你說這黃海川是什么樣的人?這都上任十多天了,除了一開始的兩天去拜訪了那些退休的老干部,接下來的時間可都呆在辦公室里,你不知道吧,現(xiàn)在都有人給他取了‘閉門市長’的外號了?!迸右贿厡⒖Х确畔?,一邊輕笑道。
“管他是什么樣的人,薇薇,你這個商會會長啥時候操心起這么多了?!蹦凶有Φ馈?
“這不是這個新來的黃市長頗有些特殊嘛,畢竟是帶著邱家光環(huán)的人,連我都忍不住對他感興趣。”韓薇薇笑道。
“邱老太爺走了,邱家終歸不再是以前那個邱家了。”男子微微一笑,旋即又搖了搖頭,“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邱家再不濟,咱們也沒資格瞧不起人家,人家再怎么樣,個頭還是比咱們大?!?
“這話倒是不錯,但還有句話叫強龍難壓地頭蛇,不遵守游戲規(guī)則的人,往往都是會成為不受歡迎的人?!表n薇薇淡然一笑,“這個黃海川,我可聽說是個鋒芒十足的人?!?
“年輕人嘛,沒點銳氣還能叫年輕人嘛,他這個年紀(jì),也理該這樣,要不然黨的干部還不都死氣沉沉?!敝心昴凶硬灰詾槿坏钠沧欤拔业故峭π蕾p他的性格?!?
兩人說著話,中年男子想起一事,突然道,“對了,那個黃海川的秘書還沒定下來?”
“還沒吧,怎么?”韓薇薇看著男子。
“沒怎么,前天老于還來我這里,說他侄子在組織部,想請我?guī)兔?,看能不能讓他侄子成為黃海川的秘書,這事我都差點忘了?!蹦凶有Φ?。
“你呀,除了你這些畫,還有啥能讓你上心的?你自個說說,你這次又幾天沒回家了,整天睡在這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當(dāng)妻子的是個惡妻呢,連丈夫都不敢回家了?!表n薇薇嘟著嘴,年近四十的她,做出一副小女兒狀的樣子,卻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
“這人活一世,圖的就是一個瀟灑,你管別人說什么?!蹦凶訛⑷灰恍?,“行了,這事既然想起來了,那你就去幫老于使點勁吧,能成就成,不能成就算了,好歹咱們也出過力了,免得老于問起來不好意思?!敝心昴凶有Φ?。
韓薇薇聽到丈夫的話,也只能苦笑,丈夫就是如此,除了心愛的畫,對什么都不上心,家里家外的這些事,都是她在操持,人際關(guān)系和社交圈子也是她在打理,有時候韓薇薇都在想,如果丈夫也愿意走仕途的話,也許現(xiàn)在至少也是正廳級了。
“老于自個本事大得很,他怎么自個不去使勁,還求到你頭上來了?!笔栈匦纳瘢n薇薇問道。
“他的本事再大,也得看情況不是?!?
韓薇薇聽得一愣,旋即恍然,剛剛走馬上任的黃海川,在本地的政商圈子里的人際關(guān)系,可以說還是處于一片空白的狀態(tài),能跟他說上話的人終歸還是太少了。
在丈夫身旁又站了一會,韓薇薇終是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到一邊,她雖然有空都會習(xí)慣過來看丈夫畫畫,但她對畫畫委實沒興趣也沒心思多研究,而對丈夫沉迷于畫畫,幾乎不管別的事,她也有些怨,但也沒別無辦法,有時候,她也享受那種站在臺前的風(fēng)光,但韓薇薇心里亦是清楚,她一個女人,能不偷不搶不犯法的把生意做這么大,靠的是丈夫的家庭背景,沒有夫家的幫助,她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