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川是吃公家飯,比咱們這些混吃等死的無業(yè)游民好多了。”薛進寶笑著插話。
“得,薛大少你就可勁埋汰我吧,誰不知道你是富二代,家里錢多得花不完了,我這種是整天累死累活的賺點工資,那叫一個苦逼?!秉S海川笑了起來,這會互相打趣,感覺像是回到了大學時候。
幾人到了酒店三樓的中餐廳,入座時,黃海川瞅著薛進寶給孫云璐拉椅子那殷勤的架勢,嘴角抽動了一下,趁著薛進寶在他身旁坐下的功夫,黃海川朝薛進寶低聲耳語了一句,“進寶,我說你不會還惦記著你家云璐吧,人家可都是有夫之婦了?!?
“沒,沒有的事,小聲點,別讓云璐聽到了?!毖M寶嚇了一跳,朝黃海川使了使眼色,生怕黃海川說出來。
“鄭靜,你來點菜吧,今晚你是地主,我們可就坐著等吃的了?!毖M寶笑著將菜單遞給鄭靜。
“進寶,我最頭疼點菜了,再說我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吃啥,還是你和黃海川點吧,反正我對吃的很隨意,我知道云璐也跟我一樣,對吃的不挑剔,所以還是你們點吧?!编嶌o苦笑。
“我和海川也不挑剔?!毖M寶笑哈哈的說著。
黃海川一看,不由得捅了捅薛進寶的胳膊,道,“人家女同胞讓你點你就點,給你一個獻殷勤的機會都不懂。”
黃海川知道鄭靜心情不佳,也沒心思點菜,這才如此說,見薛進寶還要廢話,黃海川撇了撇嘴,“進寶,快點菜,別啰嗦了,待會早點吃完到鄭靜家里坐一坐?!?
“鄭靜,歡迎我們?nèi)プ隹桶伞!秉S海川轉(zhuǎn)頭又看向鄭靜。
“當然歡迎了?!编嶌o臉上擠出笑容,她不知道楊龍那混蛋晚上會不會真的到家里去討債,但她其實并不太愿意幾個老同學去家里,不是不歡迎,而是怕真的撞上楊龍過去鬧的場景,她并不想幾人看到那糟糕的場景。
“鄭靜,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睂O云璐關(guān)切的問了一句,同為女人,她能察覺到鄭靜的一樣,中午在電話里就感覺到一點了,想著這段時間在家里也不順心,她就尋思著來看看鄭靜,也當是出來散心。
“沒什么事,今天你們過來,不談那些不高興的事,咱們高高興興的吃飯。”鄭靜搖了搖頭,說完看了黃海川一眼,那意思是讓黃海川也不要多說。
鄭靜不想影響今晚的同學聚餐,但現(xiàn)實卻是偏偏不讓她如意,才說完一會話的功夫,手機就響了起來,家里打過來的,電話是婆婆在講,告訴她有人在外面大聲嚷嚷,還一直用力的敲門,他們不開門,對方已經(jīng)開始罵了起來,還用腳在踢門,兩個老人和孩子都手足無措。
鄭靜聞,臉色有些蒼白,她出來之前特意交代公公婆婆不要隨意給人開門的,除非是等她回去,當時只是為了以防萬一,鄭靜并沒想過楊龍真會去鬧,還這么早過去,因為此前楊龍雖然也一直向她逼債,但從來沒到家里去吵過,沒想到對方中午的話并不是威脅,而是真的付諸行動了。
緊緊的咬著嘴唇,鄭靜突然有種要崩潰的感覺,作為一個女人,她這段時間已經(jīng)獨自承擔了太多,沒臉沒皮的任人嘲笑和謾罵,面子什么的她倒無所謂,她最怕的就是別人去家里鬧,家里有老人和孩子,此刻鄭靜真的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這一段時間她卻是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