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慧眼如炬,我們確實是外地剛來望山不久的。”黃海川笑著點頭,打量著老人,其身旁是一個攙扶著的姑娘,長得清秀可人,黃海川猜測著應(yīng)該是對方的孫女,正要離開時,卻聽對方看似隨意的笑著,“這望山要發(fā)展,我覺得不只是要光抓經(jīng)濟喲,還得拍拍老虎,拍拍蒼蠅,要不然可是會成為發(fā)展的絆腳石的?!?
本要走的黃海川和常勝軍兩人俱是一愣,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黃海川這會倒不急著走了,笑道,“老人家怎么會有這種看法?”
“不是我有這種看法,你們是外地來的,估計還不知道這望山有三大害吧?”老人笑了笑,目光從黃海川和常勝軍臉上掃過,那滿是褶皺的眼皮微抬了一下。
“老人家說的望山三大害,可是指那一罰款,二貪官,三新城。”黃海川笑著看了對方一眼,笑容玩味,眼前這老人有些意思。
“呀,原來你們知道呀,我以為你們不知道呢,看來你們應(yīng)該是來望山也有段時間了?!崩先寺牭近S海川的話,搖晃頭,又看似自自語的笑著,“要么就是我們這望山三大害已經(jīng)是臭名昭著,誰來誰知道喲?!?
“老人家,剛才你說望山市要發(fā)展,不僅要抓經(jīng)濟,還得打打老虎,拍拍蒼蠅,這說法可挺新鮮,不知道有什么高論?!秉S海川笑著瞇起了眼睛,看老人的談吐和氣度,黃海川隱約也感覺并不像是普通老人所有。
“我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可沒什么高論,只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高論沒有,有的只是謬論?!崩先诵χ鴵u頭,“剛才不過是聽到你們在談什么望山的發(fā)展,又不知道這望山有名的齊盤山,才多嘴罷了,幾位不要見怪才是?!?
“老人家說的哪里話,您這么大的年紀,閱歷和經(jīng)驗可是一筆寶貴的財富,就算是謬論,我們也愿意洗耳恭聽。”黃海川笑道。
“還是不說了,謬論可沒什么好說的。”老人笑著擺手,“我還是繼續(xù)在這公園里散散步咯?!?
老人說完,拍了拍身旁女孩的手,笑著往另一條石子小路走去,黃海川和常勝軍兩人站在原地,看著老人離去的背影,兩人面面相覷。
“嘿,這老人有點意思呀?!背佘姶藭r也說了一句。
“確實?!秉S海川笑著點頭,若有所思的注視著老人離去,黃海川最終搖了搖頭,笑道,“走吧,咱們也該走了?!?
黃海川兩人離去,在公園里散步著的老人,其身旁攙扶著的女子回頭望了一眼,見黃海川等人都走得沒影了,女子這才道,“爺爺,你剛才怎么跟那些人講話,我看你平??刹皇窍矚g亂搭訕的。”
“小媛,虧你平時還經(jīng)常學(xué)著我坐在電視前看新聞,就認不出那個站在前面的年輕男子是誰?”老人看了看一旁的寶貝孫女,笑道。
“那人是誰,我怎么會知道。”女子好奇道。
“他就是新來的市委書記黃海川。”老人微微一笑,那本就明亮的一雙眼睛隱約又多了幾道精光。
“???”女子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思議,“爺爺,你沒認錯?”
“我怎么會認錯,你爺爺人是老了,但眼睛可還沒瞎喲?!崩先诵β曀省?
“可他是市委書記呀,他怎么會在這里?而且市里那些大領(lǐng)導(dǎo),出來視察不都是前呼后擁的,跟著一大幫人嘛,剛才可沒見到。”女子奇怪道。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就不清楚了,不過我這雙眼睛可不會認錯?!崩先诵Φ?,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在老百姓當中流傳的望山三大害,剛來不久的黃海川竟然也知道,老人剛剛其實有幾分詫異,也因此住口不。
“那爺爺你剛才是早認出他來了,才故意出聲的呀。”
老人笑著沒說話,臉上的表情已是默認。
……
市區(qū)的街道上,秦鵬開著車子在路上疾馳著,這會不是上下班高峰期,道路鮮少會發(fā)生擁堵的市區(qū),這會馬路上的車子更少,秦鵬車速已經(jīng)超過了市區(qū)道路的限速,路過一個紅燈時,更是直接闖了過去,路邊一個執(zhí)勤的交警要攔車時,看到車牌號時,撇了撇嘴,也沒再攔截,這輛車的主人他認得,區(qū)地稅局的人。
秦鵬開著車,一頭扎進了區(qū)公安分局,從車上下來,打了個電話后,便匆匆往里走去。
很快,里頭迎出來一人,看到秦鵬就笑道,“秦科長,你來得可夠快的?!?
“林隊,抓到了那個搶手機的是嗎?”秦鵬顧不得寒暄,急切道。
“恩,應(yīng)該就是搶你的那人,你過來確認一下?!毙樟值木俚馈?
秦鵬一聽,忙不迭的點著頭,面有喜色,跟著對方后面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