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邊省財政廳廳長廖文峰?”兩個民警接過對方的證件,翻開看了一下后,神色詫異,暗道又是一個有來頭的主。
短暫的驚訝后,拿著證件的那民警很快將工作證遞還給了對方,臉色很快又恢復(fù)平靜,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兩人交流了個眼神,彼此都知道該怎么做,你就算是寧邊省的副省長又如何?縣官不如現(xiàn)管,他們是上頭吩咐過來要聽從眼前這位張小姐吩咐的,自是要照對方的意思辦,你一個地方的財政廳廳長還能管到京城來不成?
況且在京城這地面上混著,對這京里的一些事情其實(shí)都能聽說一二,眼前這張小姐雖不知道給你那在京城極為顯赫的邱家有沒有什么直接關(guān)系,但光憑對方姓張,已經(jīng)能讓他們有豐富的聯(lián)想,再加上有上頭的指示,他們根本不難考慮要如何選擇。
“她打了我妻子,你們說吧,要怎么處理?”廖文峰將證件內(nèi)襯口袋,以為兩個民警看了他證件后,態(tài)度應(yīng)該會發(fā)生變化,這會臉上隱有幾分得色,說話更像是命令一般。
“她打人了?這事我們也沒看到,得調(diào)查后才清楚。”一個民警不動聲色的說著。
“嗯?”廖文峰眉頭一擰,看了那說話的民警一眼,一句簡單的話又暗含了足夠多的信息,廖文峰轉(zhuǎn)頭看了那邱淑涵一眼,神色多了幾分凝重,對方的背景,并不是他想的那般普通?
“你們兩個瞎了眼是嗎,沒看到我臉上被打的痕跡嗎。”中年女子發(fā)飆了,也不管這里是什么地方,這些警察也不是寧邊省的警察,直接就罵道。
“你少說兩句。”廖文峰皺了下眉頭,板起臉輕斥了妻子一句。
廖文峰審視著邱淑涵和黃海川,目光閃動著,這京城不比別的地方,他雖然認(rèn)為自個官也不小了,但來到這京城里,還真是啥也不是,只不過在這香山隨便遇到的幾個游客,他不認(rèn)為那么巧就能遇到什么有來頭的人,況且邱淑涵和黃海川一來就跟那幾個學(xué)生模樣的孩子認(rèn)識,這更讓他認(rèn)為不會有什么問題,也就任憑妻子胡鬧,眼下的情況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
“廖廳長,你怎么還在這,害得我巴巴在山門口等你。”上邊,一個聲音傳來。
廖文峰聽到聲音,臉色一喜,抬頭望去,笑道,“興邦老弟,我這碰到點(diǎn)事情,這不,耽擱了,抱歉抱歉。”
廖文峰滿臉笑容,他這次到西山來,并不是來游玩的,而是來拜訪在西山別墅療養(yǎng)的一位老一輩領(lǐng)導(dǎo)的,對方在邊寧省軍區(qū)工作過一段時間,廖文峰還是小孩時,對方正好下放到他們村里去勞動,居住在他家,那段動亂歲月后,對方也成了被平反后重新啟用的一批干部之一,后來又調(diào)到邊寧省軍區(qū)工作,廖文峰便主動去走動,那時候他剛踏入仕途,后來能在官場里步步高升,跟對方的這層關(guān)系起了很大的作用。
“什么事情?”聲音由上而下,說話的人從臺階上走了下來,是一個看起來約莫四十上下的男子。
“咦,嫂子這是被人打了?”男子看到中年女子臉上的巴掌印時,驚道。
“興邦,你來得正好,這京城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有人打了人,還反而叫來警察助威了?!敝心昱右豢吹侥凶泳徒锌嗟馈?
“還有這種事?”男子眉毛一揚(yáng),神色冷峻的掃向黃海川幾人。
很快,男子怔住,眼神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邱淑涵,好一會,男子才不太確定的問了一句,“您……您是邱淑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