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年站在黃海川身旁,暗瞪了張明方一眼,心道不會講話就不要站出來亂拍馬屁。
“市長,村民們拿出來招待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們可不能收錢,我們雖然窮,但還沒鉆到錢眼里去?!眲⒗蠈嵄锛t著臉道。
“劉支書,我們付錢,可不是瞧不起你們的意思,這是我們的規(guī)定,到老百姓家里吃飯,不能白吃白喝,不然要處罰的,你不會故意想讓我們被處罰吧?!秉S海川笑著拍了拍劉老實的手,對這些質樸的山里人,黃海川沒有任何的架子,更是有著天然的好感。
劉老實和劉寶根兩人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大領導說的是真是假,心里嘀咕著難道官當?shù)迷酱蟛庞羞@規(guī)定?以前也沒見鎮(zhèn)里偶爾下來的人有這么客氣過啊,態(tài)度還蠻橫得很。
黃海川笑了笑,讓肖遠慶去安排人將市里帶來的慰問物品都搬過來,村長劉寶根留下來幫忙安排分配慰問物品,黃海川等人則是由劉老實帶著大致參觀了下村里的情況。
赤山村的房子,還全都是土墻木瓦房,如果不是因為家家戶戶都通了電,這里甚至都還會讓人以為是古代的山村。
即便是通了電,家家戶戶的電燈還都是那種幾乎已經淘汰的白熾燈,在山村周圍,則是環(huán)繞的梯田,有些已經荒廢,有些還有人在種,黃海川嘆了口氣,正如同徐慶年所說,這里如果真的大規(guī)模修路,但沒有任何的經濟開發(fā)價值,所以終歸是不現(xiàn)實的,徐慶年所說的方案,或許才是最合適的辦法。
在村里繞了一圈,都已經五六點,剛才進山的山路,足足走了一個來小時,到了村里都已經是臨近四點。
村里人吃飯早,五六點就開始吃晚飯,村支書劉老實和村長劉寶根已經在招呼著吃飯,黃海川讓其余人先去,自個和徐慶年兩人站在村里的一個山坳處向下眺望著。
“這里的空氣真的是跟加了糖一樣,吸一口都讓人覺得心曠神怡?!秉S海川感慨道。
“這村子是在大山的最深處了,四周都是大山,又全是樹林,再加上沒有任何工廠,這里的空氣真正算得上沒有任何污染了?!毙鞈c年笑道。
“是啊,沒有任何污染,這里要是交通方便,住在這里不知道比城里舒服了多少倍?!秉S海川搖頭笑笑,“現(xiàn)在我們的發(fā)展大都是以犧牲環(huán)境為代價來換發(fā)展,如今來看似乎是不得不走的一條路,但今后或許我們的子孫后代會戳我們的脊梁骨?!?
“市長,這發(fā)展總歸是需要的,不然社會沒法進步,工業(yè)化的進程取代手工勞動,這是歷史的必然,環(huán)境污染也是不可避免的,不論獲得什么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我想這也是有所得必有所失的道理?!毙鞈c年謹慎的組織著措辭回答著黃海川的話,黃海川來到南州后,屢次在不同場合強調經濟發(fā)展和環(huán)境保護是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發(fā)展和環(huán)境不是互相取舍的問題,而是必然有一個平衡點,徐慶年深知這位年輕的市長對環(huán)境的重視并不僅僅只是做表面功夫。
“有所得必有所失,你說得沒錯,但就要看是不是以盲目破壞環(huán)境為代價的發(fā)展了?!秉S海川微微笑道,“慶年,你們星華縣是南州經濟最落后的一個縣,但也是環(huán)境最好的一個縣,我希望你們能走出一條生態(tài)發(fā)展的路子?!?
“市長,我們會努力?!毙鞈c年臉色一肅,知道這寄托著黃海川的期望。
不遠處,已經在開始吃飯的副市長馬林平等人,圍著大鍋坐著,馬林平剛才坐車的時候吐了一些,這會早餓得不行了,黃海川剛剛說不需要等他,馬林平自是不會傻等,端著碗吃著飯,馬林平眼睛不時的落在王艷春身上,看著對方上衣那高高隆起的風景線,馬林平看得有些移不開目光,晚上聽黃海川的意思是要在山里過夜了,大家就分頭住在村民家里,隨便分配,明天再下山,黃海川說是讓大家體驗一下山村生活,馬林平對此嗤之以鼻,雖然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但馬林平也知道黃海川沒走,他也走不了。
瞥了王艷春一眼,馬林平琢磨著晚上住宿的事,揮手將秘書叫了過來,嘴上悄聲吩咐著,說完之后,馬林平再次盯著王艷春,心癢難耐,他讓秘書萬小明晚上就想辦法安排兩人住隔壁,萬小明能否做到是萬小明的事,他只要看到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