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問那女人只是隨口一問,黃海川關(guān)心的還是會所緣何會轉(zhuǎn)讓,問邱義時,邱義也沒隱瞞,只是笑著說邱家現(xiàn)在要低調(diào),那會所太過張揚,雖然高層的那些領(lǐng)導(dǎo)不至于拿那會所說事,但邱家現(xiàn)在能收斂就收斂,少一些讓人說三道四的借口總歸是好的。
黃海川聽到是這樣的理由時,久久沒有出聲,邱家已經(jīng)到了前怕狼后怕虎的地步了嗎?
幾人坐下來喝茶時,邱明并不怎么活躍,跟其往日的性格大相徑庭,黃海川猜到是因為會所的事,也識趣的不去提,帶頭說起了一些輕松的話題。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黃海川身上,邱明這才笑道,“海川,張正在南海怎么樣了,沒少跟你較勁吧?”
“我在南州,他在興安,他要跟我較勁也沒多少機會,畢竟不在同一個市?!秉S海川笑道,張正現(xiàn)在也轉(zhuǎn)正了,把常務(wù)副市長前面的常務(wù)副三字給拿掉,兩人現(xiàn)在地位相若,唯一的區(qū)別也就是南州是省會城市,雖然不是副省級城市的規(guī)格,但比起省內(nèi)其他地市來,多少還是能高一等。
“也就之前省里要發(fā)展石化產(chǎn)業(yè)基地,原本都要落戶我們南州了,他們興安市橫插一腳進來,好在這事已經(jīng)塵埃落定,不然還真讓張正給得瑟了?!?
“張正心里對你的成見不小,他都也已經(jīng)成家了,都不知道他還在計較什么,這人太小家子氣?!鼻衩髌擦讼伦?。
“我早就看他那人不怎么樣了,當初也就你跟他能玩得那么好?!鼻窳x看了哥哥一眼,說話一點也不留面子。
“當初是當初,自打淑涵嫁給海川后,我跟他的來往也慢慢少了,我看得出來,他心里有隔閡,咱也不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人,犯不著還去刻意跟他交好,再說他們張家也不過是一個后起之秀,在咱們面前擺譜,也不掂量下自己的分量,我都懶得說他。”邱明冷哼了一聲,許是心情不好的緣故,說起張正來,原本有著不錯的交情,此時卻也是帶著些怒氣。
“他們張家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貨,嘿,幸好當初淑涵也沒看中張正那小子,不然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成什么樣了?!鼻窳x挑了挑眉,他會這么說,是因為老爺子住院這一個月來,伴隨著高層的暗流潮涌,張家的態(tài)度隱隱有走向邱家對立面的意思,要知道,當時張正父親可是有親自到邱家四合院拜訪過老爺子,并且提及小輩婚事,雖然老爺子拒絕了,但兩家的關(guān)系還算是比較和善的,張家這時候的態(tài)度,可就有點落井下石的意思了,邱義的怒氣也是因此而來。
“觀子知其父,張正這人如此的小家子氣,那他父親也好不到哪去?!鼻衩鼽c頭贊同著弟弟的話,他跟張正的關(guān)系愈來愈差,特別是因為張家最近的態(tài)度,邱明心里也早就抱著跟張正不相往來的想法了,而張正,其實也很久沒主動跟他聯(lián)系。
“他父親還想爭取下屆入常呢,做他的春秋大夢吧?!鼻窳x看起來怒氣不小,說話已然有些失了分寸。
“小義,這話可不能亂說?!鼻衩骶X的看了房門一眼,雖然知道門外不可能有人偷聽之類的,但這種話無疑是犯了大忌的,傳到張正父親張嚴耳里,那可真是要將對方給得罪死了,邱家縱然是不怕對方,但以邱家如今的情況,委實是沒必要再跟張嚴這個級別的人物結(jié)上仇。
“也就咱們自個聊天時說說,你看我是那么不知輕重的人嗎?!鼻窳x搖頭說著,掃了邱明身旁的彭瑜一眼。
“二哥,你放心,我嘴巴緊得很,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我心里拎得清?!迸龛ばχ炱鹆耸?,像是在作保證的樣子。
黃海川剛才在邱明和邱義兩兄弟談?wù)搹堈龝r,因為涉及到邱淑涵,黃海川不好多評論什么,此刻提及張正父親,黃海川也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張正父親在下一屆入常的希望大不大?”
“我是覺得他沒戲?!鼻窳x冷然道,還是保持剛才的態(tài)度。
“這種事也不好說,現(xiàn)在最高層也沒定,爭得很激烈呢。”邱明冷笑了一下,“反正跟咱們沒關(guān)系,老爺子現(xiàn)在情況不好,咱們邱家這次只要守住自己的利益就好了,并不想去跟別人爭什么?!?
黃海川點了點頭,邱明說得沒錯,邱家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沒必要再去跟別人爭什么,只要守住自己的既得利益就好,要是還想再貪心,難免讓人覺得邱家不識抬舉了,要是老爺子還健朗,別人自然不敢多歪嘴,但現(xiàn)在的情形,很多人肯定都會有意見,邱家要是這種時候還要去爭搶更多的利益,那就是殊為不智的行為了,就算是搶到了,等老爺子閉眼了,以后能不能守得住也還是個問題,難免會被人秋后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