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市長你算是幸運的,起碼你還是能有一些選擇余地的?!痹o深深的瞥了黃海川一眼,他知道黃海川妻子是來自京城那顯赫的邱家,別人或許沒選擇的余地,黃海川不見得沒有?!?
“不說這個了,今晚老朋友相聚,老是說些太沉悶的事,都沒啥意思了?!秉S海川笑了笑,“曾姐,你也別一口一個黃市長了,你要是還認(rèn)我這個朋友,就跟以前一樣叫我海川,那個我愛聽?!?
“你要真堅持,那我就叫你海川了,說實話,叫你黃市長,我也覺得很陌生。”曾靜笑道。
兩人聊著,黃海川的電話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黃海川拿起來一看,是吳漢生打來的,黃海川一怔,猜測著可能是成容江的事有了眉目了,不慌不忙接起電話,“吳局,是不是有結(jié)果了?”
“黃市長,你讓我打聽的那事弄清楚了,你說的那個叫思明的小伙子是被京城市局的人帶走的,我大概了解了一下,他是故意傷人,受傷的那方家屬跟京城市委的鄭書記有點關(guān)系?!彪娫捓?,吳漢生跟黃海川說著了解到的情況。
“鄭書記?”黃海川聽得心頭一跳,但旋即又有些慶幸,幸好那鄭書記只是個副的,要是正的,那可就麻煩了,他也不敢亂摻和。
“嗯,是鄭永興書記?!眳菨h生說道。
“吳局,這事你能不能從中斡旋一下?讓京城市局的人先把人放了,小伙子只是受了情傷到酒吧去借酒澆愁罷了,喝醉酒了,難免就比平時沖動了,再說酒醉后無意識的傷人行為不見得就是故意傷害,要按這個罪名起訴的話,有待商榷?!秉S海川說出了自己的意思,“如果可以,雙方坐下來和解不是更好嘛,我看那受傷的一方也沒生命危險,現(xiàn)在不是說傷都養(yǎng)好了,能下床活蹦亂跳了,至于把別人逼到那份上嘛?!?
“黃市長,您是想堅持幫忙調(diào)解這事了?”吳漢生苦笑了一聲,黃海川的意思,他又怎能聽不出來。
“不錯,我是這樣想的,不過吳局要是真的很為難,那我再想想其他辦法?!秉S海川說道。
“黃市長都開口了,那我就算是真幫不上,也得去試試不是?!眳菨h生無奈的笑笑,自打黃海川大年三十跟他談過之后,吳漢生也是對調(diào)到南海的事十分上心,能夠接替關(guān)錦輝的位置出任南海省副省長兼省廳廳長的話,那他就真的是在仕途上跨出了關(guān)鍵一步,邁過正廳這個坎成為副省,是他一生的奮斗目標(biāo),現(xiàn)在有這么個機會,吳漢生又怎么愿意錯過,不管怎么說,他愿意在黃海川身上豪賭一把。
“那就麻煩吳局了。”黃海川笑道,知道吳漢生可能對他剛才的話也有一些誤解,又是笑著說了一句,“吳局,你盡力而為就是,不行的話別勉強,我還可以找別人,吳局別以為我剛才那樣說是心里有什么不快?!?
“我還真以為黃市長對我剛才為難的態(tài)度不高興呢?!眳菨h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