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川這就謙虛了,有周部長提攜你,還有黃書記對你另眼相看,還用得著我嘛?!睆埫鞯滦χ鴶[擺手,他這話說的倒是真心話,要是換成其他處級干部,張明德自認(rèn)還有資格提攜,在黃海川面前,張明德也不敢托大。
“要的,要的,還是要張部長提攜,我還指望著能跟著張部長再進(jìn)步進(jìn)步呢。”黃海川笑瞇瞇的說道,他還不知道自己離開溪門的日子已經(jīng)能用倒計時來形容,還以為自己起碼也要在溪門呆兩三個年頭,畢竟他也才剛坐上這個縣委書記的位置。
兩人聊得很愜意,一直坐了快一個鐘頭,張明德看了下時間,才笑著起身,他還要回市里,不可能在溪門呆很久,也該告辭了,臨走前不忘跟黃海川說到了寧城再出來一起坐坐。
將張明德送走,黃海川又折身回酒店,何麗和楚蓉還沒離開溪門,黃海川給何麗打了個電話,何麗馬上就說過來,她們就住在黃海川現(xiàn)在呆的這個酒店不遠(yuǎn)處的另外一個酒店。
“海川,聽說你不追究那個流氓行長的事了?那也太便宜他了吧,就他那樣的人,差點就強(qiáng)奸了一個小女孩,還能悠哉游哉的坐在銀行行長的位置上,太沒天理了。”何麗一進(jìn)門,嘴巴就跟機(jī)關(guān)槍一樣。
“那個小女孩自己到公安局改了證詞,而且他們家人也不想將事情鬧大,只希望平平靜靜的過生活,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是有心無力,有些事情,不是光憑自己主觀意愿就能做的,我也只能尊重他們一家的意愿?!秉S海川搖了搖頭。
“什么嘛,你都要幫他們出頭了,他們自己反倒不樂意了,這都是什么人嘛,難怪這年頭老實人都要被欺負(fù),都是自己不爭氣,到頭來被人欺負(fù)慘了,也只能忍氣吞聲,這只會助長了那些壞人的囂張氣焰,這會風(fēng)氣一天天敗壞,跟當(dāng)權(quán)者無所作為固然有關(guān),這些忍氣吞聲、看似可憐的老百姓也脫不了責(zé)任?!焙嘻悮鈶嵉馈?
“小麗,你也不能這樣說,就像你自己說的,普通的老百姓沒權(quán)沒勢,他們怎么跟有錢人斗,吃了虧,那是上天無門入地不能,想上告也沒錢,而且告就有用嗎?所謂的法律被有錢人玩弄在股掌之上,對老百姓來說,公平判決那是不敢奢望的幻想,退一步來講,即便是告贏了,又能怎么樣?他們還得擔(dān)驚受怕,害怕被報復(fù),多數(shù)人選擇忍氣吞聲,偃旗息鼓,那是再正常不過的選擇,你也不能說人家就不爭氣,哎,這個社會就是這么殘酷?!背胤瘩g著何麗的話,她也是吃苦過來的,對其中的酸甜苦辣,體會甚深。
“我就是隨便說說,瞧楚姐你都快跟我急眼了?!焙嘻愋Φ?。
黃海川聽著兩人各執(zhí)一詞,也笑道,“何麗說的有道理,但楚蓉說的也是實情,所以我說,這件事我也只能選擇平息下去,小女孩一家人既然擔(dān)心受到騷擾,或許我自認(rèn)為想幫他們出頭、主持正義的做法只會給他們帶來麻煩,那我就干脆尊重他們的想法,何況有這么一次,相信那曾耀清以后也該收斂了,不敢再亂來了。”
黃海川還有話沒說出來,他會順勢擱下此事,多少跟那幾億貸款也有關(guān)系,曾耀清識趣的將那貸款趕緊辦了,這無疑也讓黃海川有所遲疑,畢竟那貸款對縣里也很重要,眼下這個結(jié)果,不是他最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但或許是最好的。
“算了,這種閑事我是管不著了,還是替自己省省心吧?!焙嘻愋χ┝它S海川一眼,將椅子挪到黃海川身旁去,緊接著又瞟了下門把,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她有反鎖,這會又確定一下,她這是又想亂來了,才剛撤回眼神,就一屁股坐到了黃海川的大腿上。
“操xx,這下可算是被我們逮住了?!本频陮γ妫苁蔷礃I(yè)的跟蹤何麗兩人的兩位私家偵探,好不容易確定了何麗所在的房間,搭上望遠(yuǎn)鏡一看,立馬就看到了何麗起身坐在黃海川大腿的一幕,那看著望遠(yuǎn)鏡的人激動的喊道,朝另一個同伴招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