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是去將鄭總搶回來了。”曾江濤一看是副局長黃勝輝,也沒計較對方差點(diǎn)拉得自己摔倒,黃勝輝在局里也是唯張青陽馬首是瞻,曾江濤想都沒想就答道。
“哦,這樣啊。”黃勝輝恍然大悟,很快就放開手,“小曾,那你也趕緊去吧,我先去上個廁所也過去,咱們得去為張局搖旗吶喊?!?
“行,黃局,那我先走了?!痹瓭Φ?。
看著曾江濤小跑著下樓,黃勝輝在原地站了一會,反身折回了辦公室,他其實(shí)也是剛剛知道鄭光福被抓后才趕回局里的。
位于市郊的一座小賓館,這里算是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農(nóng)村,離市區(qū)較近,市里的公交線路也有到這,而小賓館是一棟私人自建的五層樓,房子就在公路邊,被改造成了賓館經(jīng)營,常勝軍等人剛到南州后就尋找能落腳的地方,這座賓館是黃海川讓人幫他們找的,常勝軍過來一看就覺得可以,不在市區(qū),也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再者,這種小賓館要包下來也比較容易。
剛才那天,常勝軍他們就將整個賓館包下來,那老板看著他們那么多人還全是大老爺們,起先有些不放心,常勝軍直接亮出了證件,說是公安局,在辦個秘密案子,臨時需要租借他的賓館,也不會虧待他,錢會照付,那賓館老板仔細(xì)端詳了那證件,看著不像假的,特別是看到公安部幾個字,眼睛都直了,也沒多懷疑,這些天賓館不對外營業(yè),老板樂得清閑,直接跑出去玩了。
常勝軍先到省軍區(qū),在省軍區(qū)呆了一陣才回到這賓館來,故意繞這么個圈子只是為了使個障眼法,但他明顯也低估了張青陽了,確切的說低估了張青陽的決心,他有想到張青陽可能會派人跟蹤,但看到省軍區(qū)這塊招牌后,他猜測張青陽的人會嚇走,張青陽得到消息后也不會再亂來,顯然,常勝軍這次算差了。
剛回到賓館,常勝軍和黃海川聯(lián)系了一下,表示一切順利,隨即就安排人將鄭光福關(guān)在了賓館的一個房間,晚上的審訊工作已經(jīng)準(zhǔn)備開始。
黃海川從常勝軍那里得到順利的回復(fù)后,心里也輕松了許多。
隔了一會,周東方就打了電話過來,“海川,你今晚這動靜不小,現(xiàn)在可已經(jīng)有不少人到我這兒打探消息,我都隨便應(yīng)付了過去,但我可先跟你說一聲,要是福佑軍和順寶來兩人打過來問情況,我這邊可不太好打馬虎眼了,順寶來還好說點(diǎn),福佑軍就不好敷衍了?!?
“周叔,反正您到時看著辦就是,今晚讓您幫了我這么大的忙已經(jīng)很不好意思了,我可不敢再讓周叔您得罪人,到時候周叔您該怎么說就怎么說?!秉S海川笑道。
“瞧你這說的什么話,黃海川,以后再這么見外,你周叔我就生氣了?!敝軚|方笑道,“怎么樣,今晚的事還順利吧。”
“很順利,還得多謝周叔您手下的兵,個個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不愧是周叔帶出來的?!秉S海川笑著拍上了馬屁。
“你這小子,少給我拍馬屁。”周東方笑罵了一句。
和周東方結(jié)束通話,黃海川也沉思了起來,他能理解周東方的難處,晚上軍方的人出動,肯定會引起一些影響,福佑軍和順寶來要是打電話過去問周東方是怎么回事,周東方肯定不能像敷衍其他人一樣敷衍兩人,特別是福佑軍還是省軍區(qū)第一黨委書記,雖然還不能直接管到周東方頭上,但周東方肯定也要給其面子。
搖了搖頭,黃海川沒再多想,這事他占據(jù)著主動,心里頭底氣十足,當(dāng)然,更大的底氣還是來自后面邱家,要不然黃海川也不敢這樣搞。
黃海川現(xiàn)在也沒法閑下來,林虹剛才打了電話約她出去,黃海川答應(yīng)了下來。
開車前往自己位于市中心會所的林虹一路上都激動不已,黃海川的動作太快了,說做就做,林虹這兩天還在琢磨著黃海川拿了她手頭的證據(jù)后什么時候會開始行動,今晚就聽到喜訊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林虹現(xiàn)在聽到鄭光福被抓,無疑很是高興,兩人之前是朋友,但打從她打鄭光福的主意,對方就成了他的敵人。
林虹的車子后面,一輛普通的福特車靜靜的跟著,林虹一點(diǎn)也沒有察覺。
漆黑的夜晚,呼嘯的海風(fēng),夜空上,皎潔的月亮在云層里躲了小半邊臉,猶抱琵琶半遮面。
已是夜晚十一點(diǎn),路上行人稀少,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進(jìn)入夢鄉(xiāng)當(dāng)中,而今晚,南州的夜才剛剛要熱鬧起來。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