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江晚安出去,楊深拉開病床邊的椅子坐下了,隔壁病床的家屬順口問道,“這是你兒子呢?年紀不小啊,你跟你太太結(jié)婚這么早?”
楊深笑了一下,解釋道,“不是,剛剛那個是我同校的學(xué)妹,這是她弟弟?!?
對話落在門口某人耳中,臉色登時沉了沉。
“我已經(jīng)讓人給江澄安排了單人病房,待會兒給他換過去?!?
“不用了,”江晚安直接拒絕了薄景卿的好意,“就住院兩天而已不用那么麻煩,你要是忙就先走吧,這兒有我和學(xué)長?!?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要跟別的男人在這兒單獨待著?”
江晚安微微蹙眉,“是我要問你你什么意思吧,我弟弟被人打成這樣住院了,我還要照顧你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心情嗎?”
薄景卿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火氣,一字一頓,“江晚安,我沒那么多耐心?!?
“不送?!?
“你跟我過來!”
“你干什么?”
薄景卿不由分說,直接把江晚安拉進了一旁的樓道里。
江晚安的高跟鞋在樓道里留下一串踢踏的腳步聲,一個踉蹌,被某人推到了墻上,頭頂傳來低吼,“聽好了,我是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待在一起,尤其是這個楊深,但是我更要你弄清楚,江澄為什么會這么巧被他救了!”
江晚安的后背撞在墻上,痛的她說不出話來。
薄景卿忽然心疼,但這會兒也只有用這種方式讓她冷靜。
“你到底想說什么?”江晚安強忍著疼痛,咬牙道,“難道你懷疑是學(xué)長自導(dǎo)自演?我告訴你,不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你想想剛搬家沒多久,新家的地方我想你還沒跟他說過吧?他是怎么知道的?江澄被人打,他就這么巧出現(xiàn)在附近?”
薄景卿的話里話外每一個字都在說江澄受傷是楊深主謀。
可惜,江晚安一個字都不信。
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她猛地一下推開了男人,“你不用跟我分析了,我就告訴你三個字,不可能!”
“你就這么相信他?”
“不是相信他,是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江晚安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目光篤定冷靜。
江澄為什么會出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根本不可能跟楊深有關(guān),上次她車窗被砸的警告還在耳邊回蕩,她可一個字沒忘呢。
“別這么急著把事情往我的朋友身上扣,查查自己吧!”
丟下冷冷的一句話,江晚安往下拽了拽凌亂的外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樓道間,冷漠的態(tài)度,仿佛化不開的一座冰山。
薄景卿站在原地,半晌狠狠一拳砸在墻壁上。
病房里,楊深見江晚安回來,詢問道,“沒事吧?”
“沒事?!苯戆部粗€昏迷著的江澄,眼中都是心疼。
“醫(yī)生說待會兒等麻藥過了就能醒了,江澄這被打的,希望警察趕緊調(diào)查清楚是誰干的,你放心,我不會放過這幫人。”
楊深的話,讓江晚安心里感動不已,想到之前自己對他那么冷漠疏離,便又多了愧疚不安,“學(xué)長,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
“你跟我還客氣什么?都認識這么多年的朋友了?!?
“還是要說謝謝的?!?
“有件事我很好奇,江澄今天不應(yīng)該在學(xué)校么?”
楊深的詢問,讓江晚安整理被子的動作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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