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跟你提過。只不過你從來不當做一回事罷了?!?
“還記得我出國那天,你在機場找到我時,我跟你說過的一句話嗎?”他問道。
我望向車窗外,思緒飛快地回到那一天。
那并未被我在意的事情,早已在腦子里模糊。
依稀記得他說的是:“江亦,不要相信她......”
這么看來,他當時便已經(jīng)知道蔡貞不是我的生母,并要來找我要器官的事情。
顧伯朗雖然沒有明說,但卻的確是提醒過了。
“很抱歉當時沒有直接跟你說。但是我這個人一貫不愿介入他人因果。”
我回過神反問道:“所以,你才會那樣大方的將一百億交到我手上。不給壓力,隨我折騰這筆錢。因為你知道,我就算是虧得一干二凈,施家也是可以還的出來的,是嗎?”
“是?!彼幕卮鹬?。
可我的心卻在這一刻難受到?jīng)]有邊際。
原本以為顧伯朗將這筆錢給我,看重的雖然不是我的能力,但至少應(yīng)該是對人品的信任。
但沒有想到,卻什么也不是。
他看得比任何人都要更深,更遠。
看重的不過是我背后的施家身份罷了。
“我明白了?!蔽倚闹绪鋈?,低低地回應(yīng)。
“江亦,不要讓這個身份成為你的負擔。你應(yīng)該予以利用,讓他發(fā)揮最大的作用?!?
顧伯朗還在電話那頭殷切地叮囑著。
可心中陡然而升的情緒,讓我無法再好好說話。
“請問伯朗先生,如果我不是施家的人,你還會這樣關(guān)照我嗎?”
電話那頭,突然便陷入了沉默。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