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只是給蕭然打個電話詢問他在這邊是否認識什么靠譜的醫(yī)生。
沒想到他們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他的嘴唇哆嗦著,一時說不出話來。
蜷縮在房間角落那張破舊床上的程露此時意識并不清醒,只是閉著眼睛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什么,幾人都聽清楚。
顧南霆和蕭然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在看清楚她的處境后,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哥曾經(jīng)那個明艷眼眸里滿是算計的女人,如今只剩下一把枯槁的骨頭,裹在一件臟污的棉被里。
她的臉頰深深凹陷下去,顴骨高高凸起,皮膚蠟黃松弛,布滿了不明的淤青和傷痕。
她雖然像是睡著了,但偶爾會神經(jīng)質地抽搐一下,露出在被子外的手腕細得驚人,上面布滿了新舊交替的針孔和疤痕。
季源舟聲音沙啞地開口,“她當初帶著梁溪過來,卻被孟國江的人提前發(fā)現(xiàn)她沒了孩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后來又強行被摘了一顆腎,孟國江不愿意放過她,給她注射了那些東西?!?
他說不下去了,痛苦地將頭埋了下去。
他是討厭程露,討厭她的算計和狠毒,更討厭她大難臨頭想著的竟然還是算計自己。
但是看著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他卻還是沒法狠下心對她不管不顧。
其實在梁溪意外回國之后,他就出國尋找程露了。
也是在費盡周折后才找到了她。
顧南霆看著眼前的景象,即使他心硬如鐵,此刻也感到一陣強烈的生理不適。
蕭然更是沉默著抿唇,大家在此時都默契的沒有說話。.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