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接了十幾通電話。
六通來自各個分公司和子公司的負責人,匯報了今天的重要事項,希望他能盡快拿出決策。
剩下幾通,則是一些人情方面的來往,包括一位鄒家長輩問能不能把朋友的弟弟安排到總公司去,聽說有個部門經(jīng)理的職位剛空出來。
鄒林臻沒有回答自己同不同意,而是點明那位所謂的朋友,其實是對方的貼身秘書,并且坦然指出自己懷疑他們之間有不正當?shù)哪信P系。
這番話,驚得那位長輩直接變成了啞巴。
要求不了了之。
掛掉電話后,鄒林臻神色平靜,繼續(xù)開車,渾然不在意自己剛剛得罪了誰。
兩個小時內(nèi),十幾通電話,還是因為這些都是能打通他工作號碼的人。
其他的,則被秘書室攔截。
遇到重要的事情,才會額外拎出來,向他匯報。
直到坐上飛機,鄒林臻關掉網(wǎng)絡,世界才仿佛安靜了下來。
不過他沒有立刻合眼休息,而是點開姑姑發(fā)來的圖片,研究起那封舉報信。
信是用印刷字體粘貼的,發(fā)件地址是滬市某個路口的郵箱,距離酒店大約隔了兩條街。
內(nèi)容簡練,倒不算含糊,明明白白指出了企業(yè)內(nèi)部有做假賬,欺上瞞下的行為存在,說是只要上面派一個不算糊涂的人過來,就能查得清楚,不過前提是,最好不容易被收買。
落款:解意居士。
他不禁勾起唇角,輕笑了聲。
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
這人倒是毫不謙虛,為了彰顯自己高潔的品性,取了這么一個文縐縐的筆名。
看完這封信,鄒林臻對寫信的人有了初步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