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的男人還沒什么反應,自己卻先紅了耳根。
好不容易重新安置回沙發(fā)上,桃花眼迷迷蒙蒙地睜開了,漆黑的眸子被燒得有點泛紅,濃密地睫毛無力地耷拉著,沁出一點搖曳的水光。
茍少歪了歪頭,看著面前模模糊糊地臉,下意識地夸贊道:“你好美哦......”
“燒糊涂了就少說話?!蓖綔蕚浜盟幤蜏厮謴睦锩娣鲆恢挥脕砦缧莸恼眍^和毛毯,回到沙發(fā)旁,看著昏昏欲睡的人,低聲道,“你對誰都會這么說?!?
誰知,閉上的眼倏地又睜開了:“才不是......我只對你......”
心臟差點從喉嚨口跳出去,她繃著唇角,將人扶起來喂藥。
生了病的大男人,雖然稀里糊涂地,但還挺乖。
吃完藥后躺下,掩在毛毯里,只露出半張臉,一雙桃花眼時不時眨動兩下。
童冉看得又好笑又好氣,伸手拉下毛毯:“想悶死自己啊?!?
下一秒,薄唇吐出呢喃:“反正你也不喜歡我......”
她一怔,脫口道:“誰說我不喜歡你了,我......”
渾濁的眼眸里似乎清明了幾分,她頓時就說不出口了。
而聆聽的人等了會兒,藥性上來,沉重地眼皮再次疲倦地闔攏,沒了聲音。
童冉垂眸望著那張俊俏迷人的臉,吶吶道:“你不會想知道,我有多么愛你,因為那會令你感到困擾,不耐煩......你會想著,怎樣才能擺脫我,所以,我不會讓你知道的,永遠不會......”
人是昏睡過去了,但她并沒有離開。
先是在額頭上貼好退燒貼,然后開始用酒精擦拭身體,進行物理降溫。
反反復復,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她從里面的小房間里找出一套干凈的衣服給對方換上,又蓋好毛毯。
耳溫槍一測,三十七度八。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