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年沉默,不語。
眼底是幽邃的顏色,不見光亮,冷峻的面龐上也多了內斂和深沉。
孟沉不知道喬斯年在想什么,在這些事情上,喬斯年一向諱莫如深。
太陽光直射下來,在喬斯年的臉上鍍上一層淺金色。
“喬爺,您來了,怎么沒有通知我一聲?!本驮谶@時,唐管家從墓園不遠處的屋子里走過來。
唐管家老了很多。
多了白頭發(fā),多了皺紋。
孟沉上前打了招呼:“唐管家?!?
“哎,怎么沒有通知我,我好準備準備?!?
“就是來走一走?!泵铣翂旱吐曇簟?
這兒很安靜,誰都不敢高聲說話。
唐管家一聲嘆息,目光也落在秦傾的墓碑上。
她伺候過秦傾多年,甚至因為秦傾待她恩重如山,她都不曾結婚,一直留在喬宅。
現(xiàn)在,她依然在墓園陪伴秦傾。
風一吹,綠草顫動,空氣里都是悲涼的氣息。
“喬爺,是不是想你母親了,要是想的話就來這兒走走。我前幾天還做了個夢,夢到小姐說很想你。喬爺,有空的話,就來陪陪母親吧?!碧乒芗覈@息。
“嗯。”喬斯年應了一聲。
他是母親撫養(yǎng)長大的,他對秦傾有一種別樣的感情。
深厚,濃烈。
就算過去這么多年,這份感情還是很強烈,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消逝而退散。
“喬爺,外面熱,我去給你倒杯水?!碧乒芗业?。
“不用,我站會就走。”喬斯年淡淡拒絕。
只是忽然想來看秦傾,他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