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赤袍男子第一時間催動發(fā)力,將整座秘境世界徹底封禁。
并且,他毫不猶豫斬斷了對外界的感知。
可即便如此,赤袍男子內(nèi)心猶自不踏實,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直至黑羊來到那座廢墟上,踩出那一腳后——
外界什么也沒發(fā)生。
可在這地下深處的秘界,卻猛地劇震起來,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裂痕。
赤袍男子更是如遭重擊,張嘴咳出一口血來。
“好恐怖的力量,這是那位存在對我的警告么?”
赤袍男子駭然,臉龐變得蒼白,“只是……那位存在究竟是誰,如今的神域天下,怎可能會讓如此強大的存在出現(xiàn)?”
赤袍男子自身就是一個遠古時代證道永恒的逍遙境道主。
過往這段時間,他蟄伏在此,用那一塊天道碎片為誘餌,引來了許多魚兒。
通過捕殺那些魚兒,讓赤袍男子也是了解到了外界的許多事情。
可他卻沒想到,這次卻翻車了,不止誘餌被人奪走,連藏身的秘界都差點被毀掉。
而他自己更是遭受重創(chuàng)?。?
“那位存在究竟是誰?難道此次也要參與定道之戰(zhàn)?”
赤袍男子神色變幻,他想不明白。
唯一能確定的是,之前若那位存在下狠手,他注定會沒命!
……
這一切,蘇奕并不清楚。
但,他又不是瞎子,哪會不清楚自打黑羊跟在自己身邊后,這一路上出現(xiàn)了很多反常的事情?
比如,每當夜晚來臨時,自己所過之地,就再遇不到任何一個詭異生靈。
比如這一路上自己遇到的天道碎片,就像散落地上無人撿似的,被自己輕而易舉得到,不曾發(fā)生過任何一絲的危險。
青藏劍齋長老破雪曾說他是氣運之子,身懷大氣運。
可蘇奕清楚,自己根本沒那般好運,哪怕有好運,也不可能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
這一切,比如和那只黑羊有些關(guān)系!
“沒想到,帶著這樣一只黑羊行走,竟還有這種意想不到的好處?!?
想到這,蘇奕忽地頓足轉(zhuǎn)身,眼神和藹地看向遠處的黑羊,道:
“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你就是想吃草,我也能幫你搞到一些?!?
黑羊:“……”
這廝是真把它當做吃草的山羊了?!
一下子,黑羊氣得直磨牙,又咩咩地嘶叫起來。
蘇奕取出一株珍藏在身上的絕世神藥,“這種草你吃不吃?”
這株神藥通體火紅,形似人參,也像一根蘿卜。
黑羊抬起前蹄,惡狠狠地在虛空中比劃了一下,“不吃?。?!”
“不吃就不吃,生什么氣,我就沒見過哪只羊的脾氣像你這么差的?!?
蘇奕笑了笑,自己吃起來,一邊吃著,一邊朝遠處行去。
“早晚有一天,非讓這廝跪地上跟我磕頭賠罪不可!簡直太可恨了!”
黑羊咬牙。
忽地,它眼眸微凝,似察覺到什么般,猛地抬頭望向遠處。
幾乎同時,正在遠處行走的蘇奕頓足。
極遠處天穹下,一道頎長的身影走來,一襲黑色寬袖長袍,長發(fā)披散,面容白皙,仿似青年。
帝厄!
這是個老熟人了。
在蘇奕擁有滅殺偽永恒的實力后,內(nèi)心深處也早已不把帝厄放在眼中。
可此時此刻,他卻皺起眉頭。
不對勁!
帝厄依舊是那個帝厄,可他身上的氣息以及自身的氣質(zhì),已變得截然不同。
和以前判若兩人!
“是不是很意外?”
帝厄遠遠地開口,“本座如今才終于知道我是誰?!?
蘇奕道:“是么,那你是誰?”
帝厄在遠處虛空頓足,一手指天,眼神淡漠道:“我為天帝,掌災(zāi)厄刑罰之道!”
寥寥一句話,才剛響起。
轟??!
蘇奕身影佇足的那片天地,驟然間裂開一道空間裂縫,一道散發(fā)著滅世之威的黑色雷霆狠狠劈下。
快到不可思議。
猝不及防之下,蘇奕只能硬撼。
但僅僅一擊,他整個人就被轟飛出去,雙手十指淌血,浮現(xiàn)焦痕,絲絲縷縷的毀滅災(zāi)厄力量在從傷口處鉆進去,破壞蘇奕的氣血生機。
那力量極端霸道,蘇奕全力運轉(zhuǎn)道行,才僅僅只能將其壓制,一時竟無法磨滅掉!
這讓蘇奕頗為驚訝。
而遠處,帝厄似乎也有些意外,“非但沒死,連傷勢都這么輕,著實出人意料,但……也僅僅如此罷了!”
聲音還在回蕩,他忽地揚起手,朝著蘇奕遙遙一指。
轟!
天地崩碎。
空間爆裂。
蘇奕所在之地,瞬息被無盡災(zāi)厄神光淹沒。
——
晚上八點前,還有二連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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