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你相信我,絕對不會有這么一天,就算是讓我死,我也不會傷害你?!彼螣钪钡陌l(fā)誓,“你信我!若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
洛長安慌忙捂住他的嘴,“可不敢亂發(fā)毒誓,我信你便是了!”
“你真的信我?”宋燁忙問。
洛長安點(diǎn)點(diǎn)頭,“除了我爹和吾谷,我最信任的就是你,宋燁……你到底怎么了?為何我覺得你怪怪的?”
“只是太害怕,會失去你?!彼螣畋Ьo了她,“好了,這后宮的事就交給你了,前朝那頭我來處置,咱們分工合作,你意下如何?”
洛長安笑道,“甚好!到時候,我可得好好的,安置安置這位和貴妃!”
“對了,我讓寒山給你挑了幾個功夫不弱的暗衛(wèi),到時候就跟著你,哪怕在宮里也不能掉以輕心?!彼螣顪芈暥凇?
洛長安皺眉,“這宮里還能出事不成?你不是說,宮里最安全嗎?”
“我懷疑,宋墨可能還在城內(nèi),甚至于還在宮里。”宋燁低聲開口,“明白我的意思吧?”
洛長安愕然,“你是說,宋墨可能藏在這宮里的某個地方?可是,宮里不是搜遍了嗎?他怎么還敢在宮里待著?真是個不怕死的?”
“他當(dāng)初宮變,在這宮里有太多的遺憾,且你我都回來了,他不敵我,但也會跟我做個了結(jié)?!彼螣钐私馑文男宰樱澳愀嗵庍@么久,有些事情難道還看不懂嗎?”
洛長安沉默了。
的確,宋墨是個執(zhí)念很深的人。
“他對皇位的癡迷,已經(jīng)勝過了一切理智?!甭彘L安想了想,“當(dāng)初你走的時候,他沒找到玉璽,若是此番還在宮里待著,說不定是想……”
宋燁報之一笑,“他多半也是想學(xué)了我這般做,即便是要離開京陵城,也想帶走這象征著北涼至高無上皇權(quán)的傳國玉璽。”
“這真是個瘋子!”洛長安想起此前宋墨所做的一切,似乎也沒有比“瘋子”更適合形容他的詞兒了。
瘋子!
“所以我讓你小心,即便是宮里,也不能粗心大意?!彼螣钋Ф撊f囑咐,指尖拂過她腕上的鐲子,“還好有這東西在,倒也能多一重保護(hù)?!?
洛長安抿唇,“虧得你這東西,三番四次的救過我,要不然……”
宋墨早就得逞,葉芷蘭和百花公主定然也已經(jīng)殺了她。
想來,還是宋燁思慮周全。
求誰庇護(hù),都不如自己有能力,庇護(hù)自己。
求人,不如求己!
“所以你得時刻戴著?!彼螣罱K是松開她,徐徐站起身來,“有這個東西在,我也放心?!?
洛長安緊跟著站起來,緩步行至桌案邊坐下,兀自捻了一枚核桃剝著,“這東西沒有鑰匙,我也拿不下來,你這純屬廢話。”
瞧著她嫻熟的剝著核桃,看見心情不錯,宋燁不自覺的揚(yáng)起唇角,只要她高興就好!
“眼下時辰還早,我去御書房批折子,午膳的時候你來御書房找我,與我一道用膳?!彼螣钭叩剿砗螅谒嫔陷p啄了一下,“若是要出去,一定要讓吾谷跟著,多帶點(diǎn)人?!?
洛長安嚼著核桃仁,“你說你,一個當(dāng)皇帝的人,怎么就這般嘴碎呢?比我爹還啰嗦。”
“不啰嗦不行,有個長不大的孩子在跟前,我可得看緊點(diǎn)?!彼螣顬樗齽兞藗€核桃,這才抬步離開。
進(jìn)來的時候,龍顏不悅。
出來的時候,龍顏大悅。
可見,這洛公子真真是皇上的心尖尖,不管逢著什么事,只要洛公子一句話,就能掌控皇上的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