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色無味,香茶初泡,香氣太過濃郁,壓根聞不出來,現(xiàn)在茶水涼了,味就出來了!”洛長安伏在桌案上,氣息奄奄的瞧著不遠(yuǎn)處的宋燁,“老狐貍,到底還是出手了!”
吾谷喘著氣,“公子,奴才、奴才使不上勁……”
“別使勁,盡量保持呼吸平緩?!甭彘L安橫了他一眼,“按照我的吩咐做?!?
吾谷垂眸,“奴才明白了!”
二人直勾勾的盯著劉太師那陣勢,倒不像是受害者,反而像是看熱鬧的。
“茶水有問題?”曹風(fēng)放下手中杯盞,“你、你怎么知道?劉太師,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想干什么?”
劉太師躬身行禮,“老臣是來護(hù)駕的,怎么,曹公公不相信?還是說,皇上不相信?”
“來人……”宋燁虛虛的喊著。
劉太師掃一眼周圍的侍衛(wèi),“皇上,侍衛(wèi)都在這,您喊來人……是想做什么呢?是想抓老臣?還是說,想讓人扶著您回寢殿?”
“劉太師,你這是要謀反?”曹風(fēng)嗓音發(fā)顫,神情慌亂的環(huán)顧四周。
劉太師笑了笑,“難道你們都沒發(fā)現(xiàn)嗎?”
“這些人……”宋燁喘著氣,無力的伏在桌案上,“都是你的人?”
曹風(fēng)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難怪今兒瞧著這些人,雜家覺得好陌生,一張熟面孔都沒有,原來、原來都被你換了?”
“何止啊!”劉滿天緩步上前,“城外的大軍會很快進(jìn)城,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占領(lǐng)整個京陵城,哦,還有皇宮!”
曹風(fēng)驚慌失措,“你們、你們……你們要謀權(quán)篡位!”
“這怎么叫謀權(quán)篡位呢?”劉滿天笑得好生得意,“這叫有能者居之,皇上做不到的事情,自然要換個人來做,皇上以為呢?”
宋燁切齒,“你們居然敢、敢篡位!”
“皇上!”劉太師深吸一口氣,“老臣并不想趕盡殺絕,可您做得太絕了,老臣忠心耿耿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您是怎么對我的?”
宋燁頓了頓,“你是為了、為了劉妃!”
“那只是被打入冷宮的后妃,還不至于老臣如此興師動眾?!眲⑻珟熤逼鹕?,“可是,老臣寒心啊!老臣一把年紀(jì)了,還在為朝廷效力,為皇上盡忠,可皇上呢!”
曹風(fēng)憤然,“劉太師,皇上秉公處置,有何錯?是劉妃娘娘自己犯錯在先,是她居心不良,想要害洛公子,現(xiàn)如今的下場,不過是自食其果而已!”
“所以,皇帝現(xiàn)如今的下場,也是自食其果!”劉太師瞧著不遠(yuǎn)處的百花公主,“恰好西域使團(tuán)在這兒,想來接下來的事,也無需皇上再費心了,老臣會全權(quán)接手?!?
宋燁冷笑,“你可想清楚了?”
“皇上!”劉太師低頭一笑,“強弩之末,您該下來了!來人,把皇上扶去金殿,當(dāng)然,也請文武百官都去金殿。”
為首的侍衛(wèi)行禮,“是!”
綠音公主無力的坐在那里,吃吃的望著不遠(yuǎn)處的洛長安。
但顯然,她也無能為力。
藥效太過強勁,以至于讓人毫無沒有還手之力。
綠音公主眼睜睜看著,洛長安被劉太師的人拖走,朝著金殿的方向拖拽而去,她很清楚,劉太師這么做,肯定是想拿洛長安要挾洛川河。
因為她掃了一眼比武場,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洛川河的身影。
來京陵城之后,她假裝游戲人間,其實一直在留意京陵城的勢力劃分,關(guān)于丞相府……滿京陵城的百姓都說,洛川河是個老狐貍。
所謂老狐貍,就是心思詭譎,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算到別人算不出的事。
眼下,這老狐貍連兒子都沒管,可見這里面絕對還有文章。
這些北涼人,到底想干什么?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