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戎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很快看到那個男人在王美蘭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只見一張滿臉青紫色的臉,頓時映入眼簾,這個男人正是王美蘭過世的兒子白啟年。
我都看得頭皮發(fā)麻了,這白啟年好像可以自己走動,但在他后背上,好像貼了一道符。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樓上另一個房間也亮起了燈。
我和張戎趴在廚房的窗臺外面,面面相覷,只感覺后背升起一絲涼意。
白啟年后背上的那道符,是聚陰符,聚陰符的作用是匯聚陰氣不散,說得科學(xué)一點就是可以影響磁場。
我記得杜雨薇死后,她的遺體也被保留了下來,但她的遺體不可以動。
白啟年之所以可以動,可能就是因為那張聚陰符,那張聚陰符把他的七魄困在了身體里,讓他變成了一具可以走動的行尸走肉,就跟之前那個沈功權(quán)老爺子一樣。
就是詐尸。
我和張戎在樓下等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樣子,兩個房間陸續(xù)熄了燈。
張戎朝我做了個手勢,示意爬到二樓,去白啟年那個房間。
我看了一眼,每個房間外面有個很小的平臺,用來放空調(diào)外機,但高度有這么高,一個人爬爬不上去。
張戎示意讓我踩著他肩膀上到那個平臺,等我站穩(wěn)后再拉他上去。
很快,我踩著張戎的肩膀爬到了平臺上面,就在我抬頭準(zhǔn)備觀察一下房間里的情況時,我正好和白啟年的那雙眼睛對上了。
我發(fā)現(xiàn)他在看我。
大晚上跟一個死人四目相對,多少有點瘆人。
我緩了半天,才注意到白啟年躺在一個躺椅上,雙目圓瞪著。
我朝他揮了揮手,他沒反應(yīng)。
我朝他豎了個中指,他還是沒反應(yīng)。
我意識到他的七魄可能不全,只有簡單的行動能力。
接著我把手伸了下去,將張戎也拉了上來。
看到屋子里白啟年瞪著眼睛,嚇得張戎差點從二樓跳下去。
我倆連忙從平臺上翻了進(jìn)去,來到白啟年跟前。
他轉(zhuǎn)頭茫然地望著我們,沒一會兒又轉(zhuǎn)過了頭去。
確認(rèn)他不會喊叫和有所動作后,我和張戎這才松了口氣。
“我靠,太變態(tài)了吧……”
張戎罵道:“人都死了,這么糟蹋他干什么,也不讓人家安息?!?
說著,張戎給白啟年把了把脈,隨后說道:“他體內(nèi)只有兩魄,勉強能維持基本的行動能力,但只有他媽給他下達(dá)指令的時候他才會動。”
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確定了,就是王美蘭在給兒子續(xù)命。
“唉,圖啥呀?!?
張戎嘆了口氣:“把七個人的命格弊端,施加在一個人身上,還不如投胎重新來過呢,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想的。”
我也嘆道:“親人間的生離死別,是最容易讓人失去理智的?!?
這事兒我是深有感觸。
正說著,張戎突然變了臉色,往后退了一步,驚恐地望著我身后。
我看到他這表情,頓時也后背發(fā)涼起來。
“你后面……還有一具尸體。”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