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天疑惑起來:“他怎么知道謝光明在三十年前偷了組織的金條?那個時候他頂多也才十多歲。”
我捋了捋,說道:“如果是杜云庭做的局,謝光明曾經(jīng)是組織的成員,又偷過組織的金條,這些信息就都是杜云庭傳遞給我們的,這完全有可能是他編的,就跟障眼法一樣,他讓我們覺得是組織的人把他抓走了,是組織的人在做這些事?!逼婵鞀p敩“還有那個王俊,他演技這么好,他跟杜云庭又是一伙的,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也沒有可信度。”
宋曉天皺起眉頭:“可是這個謝光明在三十年前,又的確發(fā)過一筆橫財,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杜云庭拿他發(fā)的這筆橫財故意做文章。”
“再說這杜云庭現(xiàn)在都?xì)埩?,他如果真的想再用一次七死換命,他應(yīng)該偷偷進(jìn)行才對,不可能會這么大張旗鼓,還故意來挑釁我們?!?
說著,宋曉天看著我:“難道是因?yàn)槟愀矊幵谝黄?,他惱羞成怒了……?
我搖搖頭,一時也不敢肯定這到底是杜云庭在作祟,還是組織在作祟。
宋曉天淬了口唾沫,說:“其實(shí)杜云庭死不死,我并不關(guān)心,我本來就希望他死,但如果真的是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那他可能真的要對這四姐妹下手。”
我跟宋曉天的想法一樣,但也不一樣。
杜云庭死不死,不至于讓我這么緊張。
我緊張的是,萬一杜云庭真的被綁架了,綁架他的肯定就是組織的人,而且還是這么明目張膽,如此囂張的綁架,直接沖到家里去把人綁走了。
那這就是伍化清在拿杜云庭開刀開給我看。
杜云庭只要一死,我的末日就不遠(yuǎn)了。
“先不管是不是杜云庭在搗鬼,這四姐妹的生辰正好跟呂正先一樣,所以我們要注意這四姐妹的安全?!?
我說道:“如果真的有人要對這四姐妹下手,靈堂這么多人,他們不可能堂而皇之地跑出來搞襲擊吧?”
“所以最有可能下手的時機(jī),就是在早上五點(diǎn),送葬的時候?!?
那個時候沒睡的人都極度疲憊了,剛睡醒的也都睡得懵逼。
而且那四姐妹肯定要去送葬,我們?nèi)绻ソo什么建議,百分之百沒用。除非做道場的陰陽先生,到時候念到什么生肖,哪年出生的人不能去,這四姐妹正好在里面,她們可能才會去不成。
回到靈堂后,我們一直守在靈堂。
好在守靈的人也不少,沒有人懷疑我們?nèi)齻€外人也在守靈。
一直等到了早上五點(diǎn),靈車來了,送葬的隊伍要開始出發(fā)了。
陰陽先生念完后,不能去送葬的人里面,沒有那四姐妹。
現(xiàn)在那四姐妹要送自己的二叔去火化了,頓時又哭得梨花帶雨,這個時候我們?nèi)绻袼齻儎e去,肯定是勸不了。
我和宋曉天還有王俊也混進(jìn)了送葬隊伍里面,我們坐的是宋曉天的車。
謝光明的兒子謝偉,此時尷尬地站在路邊,本來他應(yīng)該上靈車,跟著靈車一起走,但陰陽先生說他身體不好,最好不要上靈車。
他是肢體不太協(xié)調(diào),而且說話也說不清楚,有時候說著說著會流口水,估計是因?yàn)檫@些,那些親戚都不想讓他上自己的車。
這他娘的,真是人走茶涼啊。
謝光明在的時候,沒虧待這些親戚,現(xiàn)在人走了,開始嫌棄人家兒子了。
宋曉天走下車,沖謝偉招了招手:“兄弟,上這兒來?!?
這謝偉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連忙一瘸一拐地朝我們走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