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著大褲衩,又打車回到家里。
我待在家里坐了一整天,翻來覆去地回顧這一年多發(fā)生的事情。
也就一年多的時間,我感覺跟過了十年似的。
這一年多,我真的很累,累得身心俱疲,以至于我知道我是公孫景的轉(zhuǎn)世,我都沒太大反應(yīng)。
我是個俗人,我想跟安寧在一起,這是我最大的心愿。
可是我克妻……
但現(xiàn)在,我并非不能改變我的命格,連七爺都說了,我有機會恢復(fù)正常。
只要再拼這一次,就這一次,我就能跟安寧在一起。
哪怕之前再倒霉,再苦,我也認(rèn)了,至少我還有這么一次幸運。
可是我什么時候能恢復(fù)正常?
如果這個時間有點長,等到我真的恢復(fù)正常了,而安寧卻走了,或者嫁人了,就算我恢復(fù)了正常又有什么意義?
今天宋曉天還只是跟我開個玩笑,我就跟天塌了似的。
要真有這一天,我估計得去跳橋。
所以……我得跟安寧表白。
哪怕現(xiàn)在我們不能在一起,至少我得讓她知道我的心意。
而接下來的日子,我會想盡辦法讓我的命格恢復(fù)正常。
我拿起刮胡刀,來到廁所,準(zhǔn)備稍加打扮,然后去跟安寧表白。
刮完胡子,我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發(fā)現(xiàn)我連白頭發(fā)都有了,還不少。
“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怎么會這么蒼老……?!?
我嘆了口氣,回到臥室,準(zhǔn)備換一身正式一點的衣服。
就在我把這套衣服拿出來的時候,衣服的兜里,塞了一封信件。
我?guī)е苫蟀研偶×顺鰜恚灰姺饷嫔蠈懼鴥尚凶帧?
“如果要去跟安寧表白,就拆開這封信看看。”
“如果不去跟安寧表白,一定不能拆這封信?!?
封面上,就是這兩行字。
我頓時有些震驚,因為這上面的字跡……是我自己的字跡。
但我什么時候?qū)戇^這封信?
我怎么不記得呢?
這封信,好像是我自己寫給我自己的。
我連忙打開衣柜,又把衣柜翻了一遍,很快我又翻出來一封一模一樣的信。
這兩封信都是我自己寫給我自己的,一封放在夏天的正裝兜里,一封放在冬天的正裝兜里。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如果我要去跟安寧表白,我肯定會好好打扮一下再去,但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會表白,因此我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寫了兩封一模一樣的信,然后分別裝在冬夏兩季的正裝里。
這兩封信里的內(nèi)容,一定十分重要。
現(xiàn)在我要去跟安寧表白,所以……我可以拆這兩封信件。
我連忙拆開信封,將里面的信取了出來。
果然,兩封信的內(nèi)容也是一模一樣,寫了很多。
只是,我越往下看,眼淚就越往下流。
看到最后,我想起了一段丟失過的記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