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了口氣,抹了抹臉,猶豫了許久才鼓起勇氣,一腳踹開了臥室門。
那門開的一剎那,我看到了這輩子最惡心的一幕。劉哥直接癱坐在地上,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我一刻也不敢在這屋子里待,連忙也跑到了走廊上。
爛了……
都已經(jīng)爛了……
不止有蛆,還有蒼蠅。
我連忙把大門拉了過來,臥室門才剛打開不久,已經(jīng)有很濃烈的尸臭飄出來了。
里面那個人,我都認(rèn)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應(yīng)該是燒炭自殺的,這味道簡直熏眼睛。
劉哥跪在走廊上,吐了好一陣,這才拿起手機又給他同事打電話,還特別囑咐要做好防護措施。
這要不把防毒面具戴上,估計都得中毒。
“那個,劉哥,我去下面等你?!?
“再見!”
我連忙沖到電梯口,乘坐電梯下樓。
從樓里面跑出來,七爺見我臉色煞白,忙問我上面的情況。
我都不想去回憶了。
“已經(jīng)爛了……”
我們店經(jīng)手了很多兇宅,其中不乏有尸體腐爛在家里的。
尤其是那種腐爛了很久才被人發(fā)現(xiàn)的,即便是最后打掃干凈了,那屋子里都會有一種難以喻的臭味。
必須得把地板都撬開,噴灑消毒水,那個味道才會消失。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七爺抱著秀珠,緊鎖著眉頭:“組織的人,就算是要作惡,應(yīng)該也是來報復(fù)我們或者杜云庭才對,怎么會想到去報復(fù)張成文和張成武兩兄弟?”
“這兩兄弟早就與世無爭了,好不容易存了大半輩子的錢,開了個養(yǎng)豬場,平時偶爾幫人看看事兒,怎么就把矛頭對準(zhǔn)了這兩兄弟?”
“這兩兄弟死之前又各自記下了兩個地址,這兩個地址也死了人,什么情況這是?”
“這個組織到底想干什么?”
這次的情況,稍顯得怪異,甚至毫無常理可以推測。
兩個與世無爭的老人,莫名其妙被人害了,他們死之前又記下了兩個地址,這兩個地址也死了人。
我有預(yù)感,這兩位張大師,應(yīng)該不認(rèn)識這兩名死者。
但具體情況如何,還得等警察調(diào)查清楚這兩名死者的身份才行。
過了一會兒,劉哥也從樓里面跑了出來。
他的臉色比我還難看,一直捂著胃,估計晚上吃的東西全都吐了。
“這個死者是個男的,初步判斷,他應(yīng)該染有梅毒……”
劉哥說完后,七爺立刻抱著秀珠跟我倆拉開距離,仿佛我倆也有梅毒似的。
劉哥忙道:“不是,你跑啥啊七爺!哪有這么容易傳染!”
我也嚇得不輕,忙問他:“你們怎么知道是梅毒?”
劉哥說:“都梅毒晚期了,那兩條腿全是晚期的癥狀,我同事他們說的,我沒敢看……”
我問他是不是自殺。
劉哥說臥室里還放著一個燒炭的盆,那肯定是了。
此時,其他的警員,正抬著一個黑色的大包裹從電梯里面出來。
七爺直接抱著秀珠跑了。
我也忙對劉哥說:“明天你把這兩個死者的身份信息給我說一下,我先走了,再不走晚上要做噩夢了?!?
說完,我也趕緊開溜,不想面對那個黑色包裹。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