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朝那幾盆盆栽走了過去。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
她一直重復(fù)著這句話,突然跪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我知道劉靜的意識又回來了。
她哭得很滲人,尤其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
好在我的膽子也比從前大了不少,我走到她跟前安撫道:“劉女士,你看到的并不是結(jié)束,而是新的開始,你所看到的,都是你的執(zhí)念,你何不放下這些本就不再屬于你的東西?!?
她身體一怔,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又起身在房子里走來走去。
她好像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切。
“這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不是這樣的……”
“我的家呢……我的家呢……”
她不停地尋找,想找到這個家原來的樣子。
可是原來那個家,跟她一樣,再也回不去了。
我看她越來越激動,怕她要對我不利,忙說道:“劉女士,你這樣會投不了胎的,你想想孩子,你不去投胎,你孩子也不可能去,不要把你跟孩子再困在過去了?!?
“我的家呢!”
她突然爆喝一聲,抬手指向我。
我瞳孔一縮,脖子好像被一根繩子勒住了似的,嚇得我連忙用手去拉我脖子上那根繩子。
可詭異的是,我脖子上什么東西都沒有,我什么都沒摸到。
窒息感越來越強(qiáng)烈,那根我摸不著的繩子一直在用力勒我,在把我往房頂上吊。
我忽然想起來劉靜就是上吊死的,她想用同樣的方式殺死我。
出于求生的本能,我又用雙手去薅我脖子,但我始終薅不到吊著我的東西。
我雙腳的腳尖都已經(jīng)墊了起來,照這么勒下去,我很快就會被她吊死。
“劉女士……你不能……殺我……否則……你真會投……不了胎……”
“我是來幫……”
我用盡力氣向她求饒,但她似乎并不打算放過我。
那一卦,果真是兇卦,果真應(yīng)驗了。
此時我大腦都已經(jīng)在充血,要不了一分鐘我可能就會斷氣。
千鈞一發(fā)之際,我忽然想起安寧的意識在中途蘇醒過。
“安寧!”
我拼命喊了出來,喊完之后,脖子已經(jīng)有些受不了了。
接下來是生是死,就得看安寧會不會醒過來。
這時,只見她愣了一下,表情變得有些茫然。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下一秒立刻沖了過來,但她不是沖向我,而是沖向她的背包。
她拉開背包的拉鏈,從里面取出來一個東西。
恍惚間,我越看那東西越眼熟,居然是降魔杵!
只見安寧拿著降魔杵,對著自己的心臟就要捅下去。
但她并未真的捅進(jìn)她的身體里,降魔杵最鋒利的那個部位,剛剛停在距離她心臟還有一公分的時候,她的雙眼忽然間恢復(fù)了正常。
劉靜被嚇走了,我脖子上的那根繩子也瞬間消失。
我整個人直接從半空中掉了下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