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猩紅著眼,一腳蹬了過去,生生把我手臂上的刀拔了出來。
那種劇痛,簡(jiǎn)直痛及我靈魂,我罵罵咧咧地握著手里的刀,一瘸一拐地朝他走去:“你麻痹的,說誰無能,你不牛逼嗎,你害死方曼,老子死也要拉你陪葬?!?
他癱坐在地上,一邊后退,一邊惡狠狠地望著我,那種不屈,似乎很不服。
就在這時(shí),身后一只手扼住了我的脖子,一用力就把我放倒在地上。
“杜總受傷了!快出來!”
扼住我的人一吼,剛才躲起來的保鏢立刻又跑了出來。
我很快被幾個(gè)人壓在地上,杜如海臉色蒼白地說:“把他給我宰了,剁了喂狗!”
保鏢二話不說,抓著我頭發(fā),把我脖子露了出來,就跟過年殺豬似的要給我脖子放血。
說不害怕是假的,盡管我一心求死,但我可以自殺,我不能死得這么慘。
眼看刀都架到了我脖子上,忽然——
一道念咒聲憑空在這花園響起。
“幽隱上古,萬物猙獰,受命于舜,馳妖誅邪,百戰(zhàn)功成,乾坤鎮(zhèn)太清!”
這聲音剛勁威嚴(yán),話音正落,樹上猛地躍下一道身影,如同野獸一般,當(dāng)場(chǎng)便把拿刀的那個(gè)保鏢撲倒在地,一拳砸其頭上,當(dāng)場(chǎng)把人打得昏死過去。
而那道身影,赫然是趙老七!
“喚窮奇!”
他再次爆喝,雙眼突然跟入魔似地發(fā)紅,脖子和半邊臉上竟詭異地浮現(xiàn)出一大片獸紋。
還不等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他拿刀發(fā)起攻擊,三兩下放倒我身邊的所有人,手中的刀子猶如變戲法一般,在放倒這些人的同時(shí),竟還挑斷了所有人的腳筋。
他站在那里,安靜而又深沉,威嚴(yán)而又無敵。
我瞪大眼睛望著他,心中的震撼讓我一時(shí)不敢認(rèn)他。
但下一秒,趙老七就瞪著我問:“宋曉天呢,讓他出來,我要再跟他打一架,我要打不服他我今天跟他姓!”
我說我是一個(gè)人來的,宋曉天不在。
“嚯!”
趙老七詫異地望著我:“那你還真勇啊,小伙兒,不自殺改同歸于盡了?”
我強(qiáng)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撿起地上的刀,一瘸一拐地又朝杜如海走去。
這時(shí)的他,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恐懼。
但趙老七卻叫住了我:“你殺他沒用?!?
我咬牙切齒道:“怎么沒用,他威脅我爸,讓我爸買兇撞死方曼,就憑這一點(diǎn),我饒不了他,大不了我坐牢?!?
趙老七緩緩說:“我的意思是,他就不是杜如海。”
我頓時(shí)僵在原地,望著杜如海,又不可思議地望著趙老七:“你說什么?”
趙老七走到那人身邊,抓著他頭發(fā),把他臉抬了起來:“你仔細(xì)看看,杜如海的身體年齡今年四十七,呂正先今年也是四十多,你看他像四十多歲的人嗎?”
“他只是個(gè)整容的替身?!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