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村子雖然相隔不遠,卻是天差地別。李家村跟個鬼村似的,又窮,也就村長家好點。
但這呂家溝,家家戶戶的房子都修得不錯,甚至還有條馬路可以直達鎮(zhèn)子里。
我心說早知道這呂家溝修了馬路,我和宋曉天直接搭三輪先來呂家溝了,也用不著走那么長的山路。
而且這呂家溝真的是很熱鬧,人丁也興旺,可以看出這里的村民生活過得很滋潤。
“誒這奇了怪了。”
宋曉天都有些震驚:“兩個村子離得這么近,這扶貧咋還就扶這村呢?”
我們心里其實已經(jīng)跟明鏡似的:“除非扶貧的是個人企業(yè),人家有目的的扶貧?!?
兩個村子的地理環(huán)境一樣,就算再怎么扶貧,都不可能發(fā)展得像呂家溝這么富裕,除非有人不計回報地往這里砸錢。
那個人是誰,毫無疑問了。
此時迎面走來一個扛鋤頭的半百老大爺,他抽著煙,哼著小曲,看樣子心情不錯。
我們跟他打了聲招呼,遞上好煙,熱情與其交談。
“哦,來旅游的呀,但是咱們這也沒啥好旅游的,說實話?!崩洗鬆斠埠芙≌劇?
我笑道:“我們就喜歡這種純天然的環(huán)境,先前我們?nèi)ミ^那個李家村,但說實話,那李家村跟這個村子比起來,真是不能比。”
“大叔,你們這兒怎么發(fā)展得這么好?”
說起這個事兒,這老大爺就很亢奮:“我跟你們說,咱們村那真是集體祖墳冒青煙了,有個大企業(yè)家,人家做慈善做到了我們這來,就大力扶持我們村?!?
“要說人家賺這么多錢呢,人家心眼好啊,不僅給我們蓋新房,還給我們修路,那位老板真是活菩薩了。”
我很想告訴他,他口中那位老板不是什么活菩薩,那是活閻王。
他之所以對這個村子里的人好,是因為他家里人還在這村子里面。
“大叔,你知道呂軍嗎?”我問他。
這個呂軍就是呂正先的父親,資料上有。
“那咋不知道呢,我們村的人啊?!?
老大爺好奇地看著我們:“你們不是來旅游的嗎,打聽他干啥。”
宋曉天反應(yīng)快,說:“我們是記者,這次來旅游,順便也是來采訪一下呂軍,就是十五年前他兒子那個事?!?
老大爺頓時一怔:“他兒子那個事……你們是說呂正先那小子吧,那小子當年犯的事可不小,這事我也知道,你們采我得了,有錢拿沒?”
我看這老大爺還挺貪財,連忙掏出二百塊錢給他。
他拿了錢,笑得更燦爛了。
宋曉天拿出手機,裝模作樣地在一旁拍攝,我也裝模作樣地采訪這老大爺。
這老大爺不是一般地健談,他說了老半天,我完全沒插得上話,而且他說的全是廢話或是我們早就已經(jīng)知道的信息。
不過有一個細節(jié)讓我有些振奮。
這老大爺今年51歲,十五年前也就是36歲,他比呂正先大六歲,當年他跟呂正先還是鐵哥們,兩個人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所以,他對呂正先很熟悉。
我問他:“既然您對這個呂正先很熟悉,您知道他有什么特征嗎,能輕易分辨他就是呂正先的特征,或者習慣?!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