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dāng)!”
桌邊的茶杯被皇后驟然砸碎,她眸光死死盯著十七皇子,“你這個蠢貨!她生孩子你開心什么?你知不知道,多一個皇子,就是多一個競爭對手!就是多一個跟你搶皇位的人!”
十七皇子被嚇得渾身一抖,他僵硬片刻,“皇位是太子哥哥的,兒臣不想搶皇位?!?
這話,無異于火上澆油。
皇后本就怒氣上頭,如今幾乎是失去理智,她命人將宮門緊閉,拽著十七皇子的手腕就來到后院。
在皇后宮中最里面的那屋子內(nèi),供奉著一個牌匾。
皇后拽著十七皇子來到那牌匾前,“你跪下!”
十七皇子看著大皇兄的牌匾,他的眸光微微一顫,旋即乖巧跪在地上。
“跟你大皇兄認(rèn)錯!他們搶走了你大皇兄的儲君之位,你卻認(rèn)賊做哥,你如何對得起你大皇兄的在天之靈!”
十七皇子看著那個牌匾,他從未見過的大皇兄,什么叫大皇兄的儲君之位……
大皇兄的死與太子哥哥又有何干?
為何要說是太子哥哥搶走的?
十七皇子不明白母后為何逼他認(rèn)錯,他小聲辯解道,“母后,兒臣不想做皇上,兒臣累?!?
“你累?你有什么臉說累?”皇后幾乎要被十七皇子的話氣到發(fā)瘋,她不明白自己為何生了一個這么沒用的廢物!
不僅認(rèn)賊做哥,還能說出這種話來,在這后宮中,你不爭,就會成為別人的墊腳石,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他卻甘愿做一個廢物!
蠢貨!
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你一心撲在蕭九宴的身上,可人家呢?何曾正眼瞧過你,本宮再告訴你一件事,今日貞妃產(chǎn)子,差點一尸兩命,不,一尸三命,你可知為何?”
十七皇子不知母后
突然說這話是何意,他愣愣呆看著。
“因為,這一切都是母后設(shè)計好的,你可知貞妃為何會提前產(chǎn)子?因為你身上的香囊里,裝了本宮命人研制的大量麝香和毒粉,他們的味道混在一起,及其難以察覺,只要你去見蕭九宴和顧煙羅,香囊的氣味就會留在他們的衣服上,再帶到貞妃宮中,要么早產(chǎn),要么墜胎……”
十七皇子僵住,他看向皇后的眼神,先是震驚,緊接著便是恐慌,他覺得此刻的母后像一個魔鬼一樣。
皇后被十七皇子的眼神看的越發(fā)瘋狂,她一把拽住十七皇子的手腕,“本宮的好兒子,你怎么用這種眼神看本宮?你也是罪魁禍?zhǔn)装?,若你不去找蕭九宴他們,又如何能將這香囊的氣味傳過去呢?若不是因為你,貞妃也不會差點遇難,若你的太子哥哥知道真相,你覺得他還會像以前那樣對你嗎?還會容忍你嗎?”
十七皇子近乎崩潰,他的小臉沒有半分血色,慘白無比,麻木絕望地好似木偶一般,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若以后你再敢去見蕭九宴,本宮便將此事告知他們,讓他們都知道,你是蓄意謀害貞妃的兇手!”
“我不是……我不是?。 笔呋首芋E然回神,小小少年撕心裂肺的吼,“你冤枉我!我沒有害皇弟和皇妹!你冤枉我!”
皇后一把掐住十七皇子的下巴,她的眼神陰鷙又危險,“那你盡管試試,看看他們會不會相信你的話?!?
十七皇子下巴被掐的通紅,他身子搖搖欲墜,平日圓溜溜漆黑的眸子,此刻一片空洞和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