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地而坐,將酒開了:“來,干?!?
兩人對視一眼,仰頭就灌了一大口。
林九卿呼出一口氣,笑著說:“好久沒喝酒了,都快忘了這滋味?!?
“陛下將你當(dāng)眼珠子似的護(hù)著,吃的喝的都有專人照料,能讓你喝上一口酒那才怪了?!睏铌藕庥朴频氐?。
林九卿:“他也是為我好?!?
“自然?!?
沉默片刻,楊昱衡又說:“其實一開始我是很不看好你們的,但是時至今日,我不得不承認(rèn)我當(dāng)初看走了眼?!?
墨蕭對林九卿,是真心的。
林九卿只是笑著喝了口酒,并未說話。
楊昱衡也不再多,仰頭喝酒。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直到酒壇子見了底。
楊昱衡不知什么時候,眼眶紅了一片。
他將最后一口酒仰頭灌進(jìn)喉嚨,隨后側(cè)頭看向身邊的林九卿:“有件事拜托你,以朋友的身份?!?
林九卿側(cè)頭看他:“你說?!?
“我要隨陳鳶去邊關(guān),你……幫我照顧好阿箏?!睏铌藕庋劬t著,對林九卿道,“我臉皮是不是太厚了點?”
林九卿笑了一下,一拳砸在楊昱衡的肩膀上:“朋友之間,無需多?!?
“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到了,”林九卿嘆了口氣,“阿鳶……小時候吃了很多苦,她的成長方式也與大多數(shù)人不同,也造就了她如今的性格。身為姐姐,我勸說不了她,只能自私地希望你多多包涵了?!?
“同時,身為朋友,在過去的那段日子里承蒙你的照顧,我卻什么都沒能為你做。如今,你主動向我開口,我其實很高興。”
“阿箏你不必?fù)?dān)心,我會將她當(dāng)作親生女兒一般疼愛的?!?
楊昱衡極少聽她一次性說這么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