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剛駛出醫(yī)院,湯秋云就把話說了出來。
    “不需要你們?nèi)魏稳苏疹?,我自己來。”紀凝雪態(tài)度強硬。
    “你自己來?你自己怎么來?公司不要了是嗎?你不用上班嗎?”湯秋云冷哼一聲。
    “那我就帶著陸榆一起去上班,你們不用管了!”
    “并且我也告訴你們,你要是背地里做出欺負陸榆的事情,我立馬就帶著陸榆離開家里!”
    紀凝雪咬了咬嘴唇,這么多年來第一次用這種態(tài)度,跟湯秋云說話。
    湯秋云還想說什么,但卻被紀凝雪搶了先。
    “為了我,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三年來,是我欠他的!現(xiàn)在,到了我還債的時候,我不會逃避。”
    聽著紀凝雪這番話,湯秋云嘴巴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說什么。
    紀凝雪這番話說完,車內(nèi)再無人說話,陷入一片安靜。
    陸榆也表現(xiàn)的很安靜,不吵不鬧的玩著玩具。
    紀凝雪心中嘆了一聲,輕輕拿起陸榆的一只手掌,放在自己的腿上,轉(zhuǎn)頭朝著外面看去。
    夜色之下,街道兩旁的店面此時都亮起了燈光。
    人行道上的行人,一邊笑著說話,一邊看著沿途風(fēng)景。
    道路上的車輛,燈光閃爍,車來車往。
    一切都是那么的一如既往。
    幾天前那場轟動全城的生日宴會,好像是曇花一現(xiàn)那般稍縱即逝。
    但,不論到了何時,那一天都會深深刻印在紀凝雪的腦海中。
    “哎?這一段的路燈怎么壞掉了?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忽然,紀玉樹自語一句,將紀凝雪的沉思打斷。
    不知何時,紀玉樹已經(jīng)拐進了一條偏僻的道路,路上的燈光幾乎沒有,紀玉樹不得不打開遠光燈。
    還好這賓利慕尚的強光大燈亮度很足,所以倒也不會對行駛造成什么影響。
    “凝雪,我怕……”
    正在玩玩具的陸榆,忽然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然后連忙將身體朝著紀凝雪這邊靠了靠。
    “沒事,沒事別怕!小榆乖!”紀凝雪連忙將陸榆摟進懷中,也是睜大眼睛朝著窗外看去。
    “哼!真的廢!”湯秋云再次冷哼一聲。
    不知何時,天上的月亮,慢慢的隱藏進了云層中。
    一塊漆黑如墨的烏云,將月亮整個遮擋住。
    紀凝雪的心中,也忽然生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來是什么。
    “爸,快點開吧,開過這段路?!奔o凝雪探頭說了一句。
    “好!”紀玉樹應(yīng)了一聲,當(dāng)即踩油門,加速行駛。
    但剛剛行駛十幾秒,紀玉樹驟然踩住剎車,車內(nèi)幾人均是被閃的身體一震。
    陸榆緊緊抱住紀凝雪,宛若受驚的小動物一般,眼睛瞪大咕嚕嚕四處看著。
    “爸,怎么了??”紀凝雪連忙問道。
    “前面,有些不對勁兒……”紀玉樹皺眉看著前面,語氣有些緊張的說道。
    湯秋云和紀凝雪,聞也是朝著前面看去。
    只見在前面的道路中間,有四個一身黑衣的壯漢,正圍在路邊燒著什么。
    路中間火光繚繞,還有火苗在不斷飛起。
    四名黑衣人,均是手里拿著一沓東西,往火堆里面不斷扔著。
    “他們,在燒紙錢?”紀玉樹有些驚詫的自語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