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完畢,王瀟木來到老和尚面前,輕聲說道:“大師,打擾了?!?
    老和尚緩緩睜開眼,目光深邃而平和,仿佛能洞察人心。
    “施主客氣了,不知有何事?”老和尚聲音沙啞而低沉。
    王瀟木沉默片刻,然后說道:“最近我心神不寧,夜不能寐,大師能否指點迷津?”
    老和尚微微一笑,說道-->>:“施主心中所求,皆因執(zhí)念太深。放下執(zhí)念,方能自在。”
    王瀟木聽后,若有所思。
    他明白,老和尚的話雖簡短,卻蘊含著深刻的哲理。
    想要真正做到放下執(zhí)念,又談何容易。
    一旁的勞明坤見狀,插問:“敢問大師的法號是什么?”
    “阿彌陀佛。”和尚依舊盤腿而坐,淡淡說道:“貧僧法號敬明,是這座寺院的主持。”
    說完,上下打量王瀟木和勞明坤幾眼,尤其是王瀟木,敬明主持輕輕搖了搖頭,感嘆道:“這位施主,您氣度不凡,想來一定是位很有影響力的人物?!?
    “只是您印堂發(fā)暗,威嚴的眼神中深藏不安,定被難事困擾,恐怕……”
    說到這里,敬明主持把后半句生生咽了下去。
    人就這樣,越是不說,越想打聽。
    不等王瀟木發(fā)話,勞明坤搶先問道:“敬明大師,煩請您替我們這位老板指點迷津。您放心,香火錢不成問題?!?
    敬明主持略作沉吟,緩緩說道:“貧僧不是為了香火錢,是覺得這位施主與貧僧有緣。有緣之人,貧僧自當盡力相助。”
    他指了指身旁的一副對聯(lián),對王瀟木說:“施主請看,這副對聯(lián)或許能給您一些啟示?!朗氯缙?,讓一著不為虧我;心田似海,納百川方見容人?!松谑溃蝗缫馐鲁0司?,唯有放寬心胸,方能容納百川,化解煩惱?!?
    王瀟木凝視著對聯(lián),細細品味著敬明主持的話,眉頭漸漸舒展。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有所悟?!按髱熣f得在理,是我執(zhí)念太重了。那么請問大師,我該如何做,才能放下執(zhí)念?”
    敬明主持微微一笑,從身旁取過一串佛珠,輕輕撥動著。“執(zhí)念生于心,亦需心解。施主可每日靜心冥想,回想自己一天的行,是否有不當之處,是否有過于執(zhí)著之事。久而久之,執(zhí)念自會淡化?!?
    王瀟木接過佛珠,仔細端詳,仿佛能感受到一股平靜的力量從中傳來?!岸嘀x大師指點,我會試著去做?!?
    一旁的勞明坤見王瀟木神色好轉(zhuǎn),心中也松了口氣。
    但是,敬明主持的這些話太過深奧,勞明坤沒有完全理解,于是建議道:“大師,麻煩您把話說得直白一些?!?
    “這個嘛……”直到這會兒,敬明主持方才站起身來,指了指大殿后面,說道:“貧僧禪房備有清茶,要是二位施主不嫌棄的話,我們可以到那里一敘?!?
    幾分鐘后,在敬明主持的禪房內(nèi),王瀟木和勞明坤品嘗著綠茶,靜靜聽他繼續(xù)講解。
    敬明主持說:“貧僧隱隱約約看到,這位施主頭上,盤旋著一條龍,但口吐黑氣,且龍爪死死抓住您的全身,讓您透不過起來?!?
    “什么!”王瀟木不僅眉頭緊鎖,似乎對敬明主持的這番話,產(chǎn)生很大質(zhì)疑。
    倒是勞明坤瞪大雙眼,興趣頗濃的問道:“您的意思是,我們老板有劫難?”
    “是這樣的?!本疵髦鞒只卮鸬南喈敻纱?。
    “那么,有什么破解之法嗎?”
    勞明坤比王瀟木還上心,他緊緊盯著敬明主持,期盼之意非常明顯。
    敬明主持輕輕抿了一口茶,目光深邃,似乎在衡量著接下來要說的話。
    “破解之法,并非沒有,但關(guān)鍵在于施主自身的修行和抉擇?!?
    敬明主持的話語,如同一股清泉,緩緩流入勞明坤的心田,讓他原本焦躁的心情稍微平復(fù)了一些。
    王瀟木則依然眉頭緊鎖,顯然對敬明主持的話半信半疑。
    敬明主持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世間萬物,皆有其因果。施主所遇之難,或許正是您過去所作所為的果報。但請施主不要灰心,因果循環(huán),亦有其解?!?
    勞明坤連忙追問:“那么,大師,我們該如何做,才能度過此劫呢?”
    敬明主持感慨說:“我剛才所說,施主頭上是條盤龍。這條盤龍身上剛剛長出些許金色鱗片,還未完全化成金龍?!?
    “不過,依貧僧愚見,他日早晚會騰飛而起??申P(guān)鍵是,這條龍對施主您有很大怨氣,仿佛以到了不可調(diào)和的地步……”
    這句話,著實讓王瀟木驚掉下巴。
    聯(lián)想起郝慶安的分析,他不由得憂慮起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