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憑借他的實力,如今還無法與趙玨相抗衡。
縱然便是邢招遠(yuǎn)也查不出過所以然來,那邢招遠(yuǎn)的介入,也能令趙玨消停一些時日。
而他,則需這些時日,休養(yǎng)生息,積蓄力量。
……
四皇子府。
書房散落一地的碎瓷片,令人看過去便是一陣心疼。
趙玨仿佛絲毫不在意一樣,再度抄起價值連城的前朝古物,意圖砸碎泄憤。
此時,一只手?jǐn)r住了他。
“四哥,你這是何必呢?”
“您手中的這只青白釉瓷瓶,便是價值連城,若是砸了,豈不可惜?”
看向六皇子趙瑜,趙玨是有苦難。
如今,母妃派人傳信給他,明趙飛揚(yáng)于兩儀殿向陛下提議,由邢招遠(yuǎn)來主持調(diào)查太子?xùn)|宮遇刺一事。
這令他惶惶不可終日!
縱然那些被派去東宮刺殺趙飛揚(yáng)的殺手,皆是死士,絕不會透露半點(diǎn)風(fēng)聲,可倘若有任何蛛絲馬跡,他都必將永無翻身之日!
更何況,母妃查到,東宮太監(jiān)已然發(fā)現(xiàn),被他買通,放那些死士入東宮行刺的小太監(jiān),早已消失不見,這令他如何能高枕無憂?
母妃還責(zé)怪他行事魯莽,難道他要任由趙飛揚(yáng)這個廢物,騎在他的脖子上拉屎不成?!
六皇子趙瑜,瞧見四皇子趙玨面露土色,便知曉太子?xùn)|宮遇襲一事,定然與他有著脫不了的干系!
思及此處,六皇子便頓時心生一計。
“四哥,太子三番兩次在父皇面前露臉、進(jìn),怕是動了復(fù)位的心思?!?
“四哥才華橫溢,皇貴妃娘娘又深得陛下寵愛,這太子之位如何也輪不到他頭上,四哥放心才是!”
放心?!
趙玨正是因為放心不下,才如此煩悶。
不過,縱然趙瑜與他看似關(guān)系親密,但畢竟都是皇子,他也不敢多說什么。
“六弟,四哥無心招待你,你且先回去,讓四哥一個人靜一靜?!?
趙瑜望著趙玨看了幾眼,一副還想開口安慰的模樣,卻什么都沒說出口。
回到六皇子府,趙瑜立刻請來他府中幕僚,將他的所思所想,說給了幕僚聽。
“先生覺得,趙玨為何如此異常?”
那位幕僚輕蔑一笑,“殿下難道不覺得,敢在東宮行刺大皇子之人,膽子何其之大?”
“東宮距離陛下寢宮,步行不過一刻鐘,膽敢派遣刺客前往東宮之人,能是誰?”
趙瑜立刻便想到了趙玨。
趙玨的生母,乃是當(dāng)今最受皇上寵愛的皇貴妃,母族勢大,自然不懼怕無依無靠的太子。
太子一死,有皇貴妃的枕邊風(fēng),這個太子之位,必將落在趙玨頭上。
“皇位,能令手足相殘,著實可怕!”
“不過,四哥既然如此期盼成為太子,頂替大皇子的位置,我們便幫他一把,如何?”
趙瑜看向身旁的幕僚,臉上的笑容越發(fā)詭異起來。
……
福寧殿,皇帝寢宮。
趙玄明身著一身明黃色里衣,負(fù)手而立。
他的面前,跪著拱衛(wèi)司的鎮(zhèn)撫使,也便是今日被派到趙飛揚(yáng)身邊的陸子時。
“子時,朕命你調(diào)查的事,你調(diào)查的如何了?”
“啟稟陛下,臣查到,東宮無故失蹤了一名小太監(jiān),此人已被臣灌入拱衛(wèi)司密室?!?
“除了拱衛(wèi)司的人,旁人絕無法知曉此人的下落!”
聞,趙玄明微微點(diǎn)頭。
“如此甚好!”
“你得空,將此人處理干凈,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趙玄明冷聲吩咐道。